陈诉擦擦泪。
“要不,你逃吧,我一个远房亲戚在南方,他家无儿无女,你若过去,他们定然喜欢。如果你不愿,在舅妈这儿住着也可以,舅妈想办法……”
白绿铋拍拍她的手:“不用舅妈担心,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我逃又能逃多长时间呢,我逃走了,我妈怎么办?她自始至终也没有做错什么,却一直被蒙在鼓中,我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抛下她。”
陈诉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哽咽,纵使有千般也说不出驳她的话来。
“好孩子,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来舅妈家,舅妈随时欢迎你。”
白绿铋道:“开心的时候不能来吗?”
陈诉破涕为笑,点点白绿铋的额头道:“能能能,每天都能。”
白绿铋倒了一杯水,让陈诉润润喉。
“琴琴,我问问咱班的事,你老实跟我说,我保管不说出去,宋侯是不是跟方安白谈恋爱了?”
白绿铋挠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人家谈恋爱总不能告诉我吧。您问我,确实是问错人了,不过我觉得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
“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问一问嘛,我又不是什么多么刻板的人,毕竟谁高中不谈个恋爱呀。”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白绿铋思索片刻还是挂了,如果真有急事会打第2遍第3遍。
果不其然,挂断后没5秒,就又打了过来。
“喂,您好,您找谁呀?”
“赵咏琴,我是柳怀,方安白出事了。”
白绿铋站起来:“好,我立马过去。”
她大概收拾了一下。
“舅妈,我出去一趟,朋友出了点事。”
陈诉拿出一把伞:“唉唉唉,带上伞,没准一会要下雨。”
“好。”
白绿铋小跑出门,柳怀说方安白脑袋伤到了。
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
上车后,她去找沈自如问问情况。
他竟然也不知,白天一直在兼职,确实没有联系方安白。
赶到病房的时候,方安白刚睡下。
“她怎么回事?”
白绿铋有些着急,这人可不能出事啊。
“被人绑架了,我本来是想找她换桌的事,结果就看到她被人绑架,我赶紧拦了一辆车,但还是去晚了。”
柳怀狠狠捶自己的大腿。
“所幸没什么大碍,刚刚睡着。”
白绿铋无暇多想,先是坐下喘口气,没大事就好。
过去半晌。
她审视柳怀,道:“柳怀,你为什么会叫我过来?”
“我也不知道叫谁,上次班长医药费就是你垫的,我想着你俩关系应该是有所缓和,所以才情急把你叫了过来。”
来医院肯定要交医药费,反派哥没有钱,只能叫人。
但又为何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
还是说很早之前就已经盯上自己了?
她心中一冷,有意先离开。
却不料被柳怀挡住:“你要去哪儿?”
“不是说让我来缴费吗?”
柳怀上下打量:“这一次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学。”
白绿铋匆匆离开,交完费本想离开。
这时候沈自如也来了。
“怎么样?”
白绿铋回:“没大碍,说是被绑架伤了脑袋,现在还睡着。”
沈自如皱眉:“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是有蹊跷,可我又确实分析不出来。”白绿铋掐着眉心。
“先别着急,总要先查清楚到底是谁绑架了方安白。”
两人去调了监控,也确实看不出是什么人,那人打扮一身黑,哪儿都遮的得看不清楚。
只能大概能判断是名男子,身高在175左右。
可175的男人多了去了。
沈自如手握成拳,有个石破天惊的想法。
“你说有没有可能柳怀带着记忆回来的。”
“他……不应该的,世界循环,他怎么会带着记忆呢。”
尽管这样说,白绿铋心中还是慌张失措。
“那也很有可能是发现了方安白的不对劲。但这也不值当绑架,就算让她受伤入院,引你前来,结果也什么也没做呀。”
两人愁眉苦脸,一下子没了进度。
白绿铋脑子一片空白,只得说:“看你这黑眼圈这么深,你先回去睡觉吧。”
沈自如点头。
“对了,我已经租下一套房子,这个是钥匙,以后你想住随时恭候。”
他把钥匙塞到白绿铋手中,扫了辆车子直接离开了。
等白绿铋回过神来,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急急忙忙做兼职,原来是为了租个房子。
她叫了一辆车,决定先回舅妈家,毕竟匆匆出来,也该回去的。
司机师傅开车开得极快。
白绿铋晕车劲上来。
“师傅你能开慢点吗?我也不着急的。”
“你不着急,我着急呀。”
白绿铋只能看向窗外。
走了要有十几分钟,她觉得这时间不太对吧,走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舅妈家,而且越来越荒凉了。
“师傅,您这是绕路了吧。”
“不是绕路了,是有人想要见你。”
白绿铋打开手机,却发现已经被中了病毒,打开之后全是乱码。
什么时候的事情?
自己不是一直拿着手机吗?
难不成在医院的时候?
白绿铋咽咽口水。
“要见我的是什么人?您总要给我透个底吧。”
“见到不就知道了。”
白绿铋泄气。
看来反派哥不管是带着记忆回来的,还是发现了什么,总之已经为时已晚。
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地方。
是一个小平房。
白绿铋下车。
“柳怀,我知道是你。”
“看来赵小姐已经有所猜测了。”
柳怀站在门口。
两人遥遥对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钱我交了,人也不是我绑架的。”
“你也甭跟我在这儿装糊涂了,你的事情,宋侯的事情,包括方安白的事情,我都知道。”
柳怀叹口气。
“本来呢,我也是想跟你们演一演的,但没想到宋侯竟然在调查我,似乎有意对我实施些什么举措。我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搞得人都没什么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