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震刚进屋就看到一小只窝在床上,被褥裹得严严实实,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叫人怜爱。
男人登时眉宇紧蹙,冰冷的语气带着一丝危险,“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两个都脱不了干系。”
医生吓得不轻,立刻前去查看少年的伤势。
淡紫色绸被掀开,一抹雪白出现在众人面前。
管家拾趣地侧身低头,医生却一脸惶恐重新盖上,嗓音颤抖,“少…少爷,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昨晚约翰的惨状已经在城堡传开,众人纷纷都对床上的小裳有所忌惮,生怕少爷戾气大发把他们丢去喂鲨鱼。
廖震踱到沙发旁坐下,朝管家弯了弯手指,随即一支点燃的上好雪茄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你是医生,不需要有别的想法。”
男人缓缓抽吸吐露烟雾,眯眼打量神经紧绷的医生,淡然道:“这只是第一次罢了,以后会经常用到你。”
言外之意就是还会把小家伙折腾得不成人形无数次,被窝里的秦裳气得翻白眼,把廖震的祖宗十八代都得罪了一遍。
得到男人的允许,医生如释重负,这才将急救箱放下,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只露出少年受伤的部位。
白嫩好看的双腿遍布红痕淤青,更别提圆润弧度上的五道指印,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请来的医生叫马德里,是M国鲜为人知的名医。
因为经常给贵族权势们看病,所以知道很多大佬的秘密,而想要活口就必须表现自己的诚意。
舍弃名利当个无名小卒成了马德里的保命技能,给大佬们看病的报酬也足够他安享晚年了。
马德里戴上橡胶手套准备查看伤势,可手套冰凉的质感还是让小家伙为之一颤,半抬的大腿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哼唧了一声。
这不是演出来的,秦裳那里真的受伤了。但不是廖震干的,而是秦裳下狠心自己折腾的。
特派员身份暴露会使他陷入困境甚至丧命。
为了圆昨晚假血胶囊的谎言,秦裳不得不用酒瓶瓶颈制造伤口。既然做戏,那就得做全套,自伤也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况且受伤养病,廖震也不会在城堡久住,这样秦裳便有足够的时间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马德里喉结滚动,看着红肿布满网状血丝的伤口欲言又止。
他早就从某些权贵口中听说廖震有养白净少年的癖好,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变态。
马德里救人心切,很快忙碌起来,麻醉、纱布、手术钳统统上阵,好不容易将伤口缝合,又碰到了棘手的问题。
谁来给这个小家伙上药?
廖震注意医生动作停顿,隔着烟雾淡淡道:“怎么了。”
马德里不敢撒谎,如实回答,“伤口撕裂出血,刚才我已经缝合一些,剩下的部位太深,只能用药物消炎化脓。每天早晚各一次,十天一个疗程。他的伤势估计得三个疗程才有起色。”
雪茄的星火忽亮忽灭,男人眯起细眸打量马德里许久,嗓音暗哑,“你是威廉介绍的人,知道规矩吧?”
“是…是的,少爷。”
马德里脊背发凉,弯腰低头以表诚意。
片刻,男人冰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城堡有很多空房,你随便选一间住吧。”
马德里抬头,撞上廖震睥睨的眼神,心里咯噔。
这是要他给小家伙上药,可私宠毕竟是私宠…
廖震看出医生的顾虑,起身掸去西装的皱褶,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我说过,你是我请来的医生,不需要有其他想法,专心看病便是,威廉那边我会解释。”
说罢还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迈着阔步出去了。
管家朝着马德里礼貌鞠了一躬,随即也跟在廖震身后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医生和小裳两人。
确保廖震一行人听不到屋内动静后,秦裳忍着麻醉翻身下床,抓起手术钳单手圈锢医生的脖颈低声道:“不想死…就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