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乖乖点头,从男人身上爬了下来。
廖震(略),狠狠揉捏了一把才放过他。
(略)
那抹红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扎眼。
男人的眉宇逐渐紧蹙,盯着地毯默不作声。
他本来气不过自己的东西就这么被别人戏弄,所以毫无顾忌教训了他一顿,想让小裳记住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可没考虑到少年娇弱的体质,直接把伤口给撕裂开。亏他今晚还想继续(略),现在看来只能等小裳养好身体了。
廖震不免有些后悔,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控,想要宣告主权,以至于挖了那个教导员的双目再丢去喂鲨鱼。
男人的沉默在少年看来意味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以为主人又要生气,(略),嗓音颤抖,“对不起,先生…小裳不是故意的…小裳这就擦干净…”
(略)
秦裳演得很逼真,生怕再多一秒,廖震就会察觉出那抹殷红的端倪。
假血胶囊是特派员的常备道具之一。
在完成任务需要结束所有关系时,假死是最直接的方式。
而秦裳把它用在了最不可能的地方,只是单纯为了逃脱接下来的道具惩罚!
如果平日里,(略)。
但是今天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进了书房重地,总得为下次夜行做准备。
秦裳承认,这个举动很危险,有赌博的成分。
他赌“小裳”在廖震心中的地位远不止床上玩物那么简单,事实证明,他赢了。
“够了,回去吧。”
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少年不明所以昂起小脑袋,傻愣愣地望着廖震,干净又漂亮。
廖震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眼神对小裳动了歪心思,想把他绑在身边,从里到外都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佣人明天会处理,你把身体养好——”
“养好了,我才能尽兴。”
小家伙杏眸微闪,眼底渐渐浮起大片水雾,声音软糯糯的,“先生…”
“还有,”
廖震的视线绕着小裳打转,恶趣味在心底隐隐作祟,“这条围裙很适合你,以后就这么穿。”
……
秦裳晃悠悠地回到卧房关上门,上一秒还是娇柔软糯的私宠,下一刻就摇身一变,成了动作敏捷冷酷无情的调查局特派员。
他赤身抱坐在浴缸里,任凭滚烫的热水冲刷肌肤漫过身体,被烫红了也无动于衷。
秦裳现在只觉得自己恶心。
无论是(略)做到昏迷,还是必须用胶囊才能脱险,都成了他特派员职业生涯中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他恨廖震,更厌恶没用的自己。
秦裳清洗干净上床时已经后半夜了,廖震并没有出现。
但他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自己迟早会被男人调教成一个放荡的y娃。
少年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懵懂无知未经世事。
虽被家族赶了出来,但也活的清白坦荡,不亏欠任何人。
可美好总在一朝一夕间分崩离析,母亲的离世对秦家来说不过尔尔,想要一个体面的葬礼都被拒之门外,自尊被秦家人踩在脚下肆意凌辱。
就这样,他在一个大雪纷飞准备复仇的夜晚遇见了鲁安国,自此走上了国际调查局这条不归路。
脑海浮现母亲温柔的笑容,少年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不禁哼起小时候最喜欢听的摇篮曲,哄着内心深处的自己,逐渐入睡。
*
翌日一早,秦裳便被走廊上的对话声给吵醒了。
他睡意向来很浅,但前提是廖震没有把他折腾晕过去。
本来秦裳还有些气恼,可当他听到“受伤”、“出血”一系列词语的时候,瞬间清醒,从床上蹦了起来。
“小裳”在廖震心中的地位当真不简单!
昨晚压枪没动他就算了,今天还一大早请医生来给他看病!
换作半个月前,秦裳早就偷着乐了。可现在,他哭还来不及。
医生只要一检查就知道他那儿好得很,收缩自如海纳百川,半点毛病都没有。
可这样昨晚的事情就会败露,这段时间受的苦也付诸东流。
秦裳咬着指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想着最优解。
管家也不着急,毕竟私宠跟奴仆的身份有点区别,倘若真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下一个就该轮到他喂鲨鱼了。
可还没过多久,房间外就传来廖震愠怒的嗓音,“都杵在门口干什么?!”
秦裳脸色惊变,目光扫过茶几上的东西,突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