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红色水柱瞬间射了过来,苏青黛吓的赶紧捂脸,只听身后咣的一声,两扇门紧闭。
“皇,皇上”
苏青黛只觉得死亡笼罩,从头凉到脚。
发现了暴君的大秘密,她肯定要被灭口了。
怪不得暴君会来皇庄,这一大桶的血,在皇宫里哪能瞒的住。
暴君发出命令:“给朕施针”
“臣妾马上”
苏青黛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迅速扎在暴君的身上各穴位,心里也松了口气。
幸好随身带着针盒。
有那么一瞬间,苏青黛都生出要不要把暴君扎死的想法。
只是这念头一起,立马被她压下来了。
不说她能不能扎死暴君,但在暴君死前,她肯定死惨。
苏青黛对暴君的神功好奇起来。
书里只说暴君有神功,暴君暴毙,对暴君描写的笔墨倒不多。
暴君甚至都算不上男配,只是给摄政王男主送江山的炮灰工具人。
她不知道暴君练功,还需要鲜血啊。
仿佛知道苏青黛的想法,秦鼎出声道:“是五毒血。”
说着,他双手轻轻一动,桶里的红色液体浮起了蛇、蝎子、蜈蚣、蟾蜍和蜘蛛。
苏青黛头皮一炸,整个人都麻爪了。
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医学生,可现在,yue……
苏青黛冲了出去,在痰盂里吐的稀里哗啦的。
“娘娘”
荣嬷嬷听到动静赶紧进来。
秦鼎那边,郭奇正也现身了。
或者说,他一直在,只是苏青黛没有发现他。
“胆小”
秦鼎嗤声。
郭奇正无奈,深闺女子胆小,对五毒这些恐惧,这不是很正常吗。
皇上竟然吓德妃娘娘。
听听德妃娘娘吐的多惨,都好一会了,还在吐。
秦鼎拧眉,“怎么吐了这么久?”
“奴才去看看。”
郭奇正想着皇上还要拔针呢。
原本他是想把德妃娘娘安排在隔壁院子的,偏偏皇上让德妃娘娘住进来,还看到这样的情景。
苏青黛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好一会才欶口,嘴里含了一块糖,才压住了胃里的那种恶心感。
只是一想到浴室里暴君那一桶红色的五毒,苏青黛浑身鸡皮疙瘩起,汗毛直竖。
“娘娘,皇上该拔针了。”
郭奇正提醒着苏青黛。
苏青黛很不想进去,现在暴君的颜值身材对她来说,都没有半点的吸引力了。
“郭总管,你也可以拔针的。”
苏青黛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脸色苍白,一点也不想再进去。
“这,奴才不会医术,这万一皇上龙体……”
郭奇正其实也会点皮毛的,但事关皇上龙体,他也不敢大意。
苏青黛还是硬着头皮进了浴室给暴君拔了针。
见暴君闭着眼,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浴室。
秦鼎睁开双眼,看着似兔子似逃离的女人,瞪了郭奇正一眼。
郭奇正莫名其妙,关他什么事啊。
是皇上自己吓着德妃娘娘了。
“嬷嬷,哪里还有温泉池?”
苏青黛不愿意在这个院子泡温泉了。
“隔壁院子就有。”
知道这次皇上带着娘娘,皇庄管事收到了消息,就把隔壁院子收拾好了。
苏青黛听了荣嬷嬷,得知她原本是住隔壁院的,立马就让荣嬷嬷把她的箱笼拿到隔壁院。
苏青黛入住隔壁院子,秦鼎就收到了消息,不过他没说什么。
苏青黛每天泡一刻钟的温泉,不是堆雪人,就是打雪杖,然后让人制雪撬,滑板,玩的不亦乐乎。
秦鼎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他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色大氅,宛如一座沉稳而神秘的山岳。
寒风凛冽地吹过,扬起了他大氅的衣角,但他却纹丝不动,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栏栅之外。
一抹鲜艳的红色映入眼帘,在这片银装素裹、雪天一色里,那抹红显得格外耀眼和灵动。
郭奇正则撑着一把伞立在秦鼎的身边,也跟着看那雪地里欢快雀跃的德妃娘娘,躬身道:
“听闻德妃娘娘这两晚睡的不踏实,似梦魇了。”
秦鼎没有说话,长腿一迈,步出院子。
苏青黛身姿婀娜,步伐轻盈似飞燕,仿佛踏着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仙子,灵动的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飞速穿梭、旋转、跳跃,宛如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徐徐展开,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色彩焦点,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突然,苏青黛不经意间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娇艳欲滴的红梅林,那红梅犹如燃烧的火焰,在白雪皑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
苏青黛眼睛一亮,原本轻快的步伐陡然加快,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着那片红梅园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她便已置身于梅园之中。
梅园花开正艳,朵朵红梅争奇斗艳,竞相绽放。
有的含苞待放,娇羞欲语。
有的已然盛开,花瓣层层叠叠,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美不胜收。
秦鼎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他目光牢牢的锁住梅园里那抹绝美的身姿。
“皇上,德妃娘娘进了梅园。”
“朕看的到。”
秦鼎看着苏青黛窜进了梅园里,直接来个踏雪无痕。
郭奇正也缩地成寸,稳稳的跟着。
追来的荣嬷嬷等人看到皇上和郭总管进了梅园,也松了口气。
苏青黛置身于梅园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梅花淡雅清幽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她手中拿着一枝刚采摘的红梅,娇艳欲滴的花朵与她身上的红衣相互映衬,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韵味。
正在疾驰而来的秦鼎突然不动了,在他身后的郭奇正一个踉跄,急急的刹住脚步,才没有撞上来。
“皇上恕罪”
郭奇正赶紧请罪。
苏青黛听了郭奇正的声音,转身看了过来,一怔,立马下了滑板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平身”
秦鼎淡淡的瞥了一眼郭奇正。
郭奇正缩着脖子躬身退出去。
苏青黛站直,秦鼎泡五毒浴的情景太过记忆深刻,她这两晚噩梦连连。
一闭眼就梦到五毒缠绕,那感觉太糟糕了。
现在看到罪魁祸首在眼前,苏青黛恨不得离的远远的。
还不待她有动作,秦鼎已经走过来了握着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冷!”
苏青黛瞬间鸡皮疙瘩起,有想甩开的冲动,但对上暴君深邃的双眼,她全身僵硬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