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秋实在是倦了,打发完大家就回屋准备午睡。
不过,一躺在床上,她就特别有精神,要是有部手机,她还能再看两小时小说。
要不趁着身边没人,寻寻宝?
“统呀!”
“宿主,你不是严重缺眠,要补觉吗?”
“是呀,但我一想到这屋里可能藏有宝藏,我就睡不着了。万一我们都不在家,被人偷家了,那可怎么办?我会心疼死的。”
但她又不想买外人回来。
至于家务,她把便宜闺女培养起来,把省下的工钱奖励给闺女,这不香吗?
等闺女出嫁了,就培养儿媳妇。
她得向老冯氏学习驭人之术,但不能太抠抠搜搜了。
“宿主,有没有可能,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宝藏?”
“真的?”
“比珍珠还真,孩子爹去省府时,原主把家里大部分钱都让他带上了,穷家富路,她首饰还没她闺女的多呢。”
“说实话,不是我穷,首饰戴着碍手硌脖耳朵沉,冬天还冻人,头上簪满各种首饰得是有奴仆成群,二门不出,不然出门分分钟被抢。”
“穿金戴银就是刻板印象,也是身份的象征,谁会隆重打扮去下田。”
“就是就是,那原主首饰盒放在哪?”
“……”
“统呀!”
“宿主,快睡吧,你黑眼圈都有了,三刻钟后,我喊你起床,下午你还要带着她们姑侄去赔礼道歉,还有购买四房回村要带的东西。。”
“知道了。”
唉!
这统子反套路意识还挺强的。
靠它不如靠自己,晚上她自己找。
*—*
涂溪、涂筱碧和小宝都有午休习惯,几乎是倒床就睡。
涂渠和小冯氏在老冯氏的视线下虽然懒,但也不能很明目张胆地懒,就只是捡轻松的活磨磨洋工。
这吃饱就睡,应该是地主老爷和小奶娃才有的待遇吧?
所以小冯氏又不禁酸了:“难怪大嫂一家不想回村呢,自己在城里早上想什么时候起来都行,中午还能再睡一顿,钱也是握在自己手里,不用全部上交。”
她不想回村过面朝黄土背朝天这苦哈哈的日子了。
怪不得婆婆兼堂姑,从不让她们几个儿媳妇来城里见世面,就怕她们赖在城里不回去给她当牛马使唤吧。
“你留城里,你说说你能做什么?你来城里给人浆洗衣服?洗坏了,挣得工钱还不够赔的。”
“当初,大哥不是给你介绍了镇上饭馆跑堂的活吗?你怎么就没干下去?”
“别说了,全都是关系户,我一进去没几天就被针对了,还被人使绊子把热菜弄客人身上,赔了不少钱。”
万幸是热菜,不是热汤热茶,不然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能了事了。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他自己可以没出息,但儿子们得有出息。
大哥大嫂家的大郎二郎四郎都是三四岁识字,六七岁上私塾。
二哥家的三郎涂少杰12了,已经是半个下地干活的好能手。
珠玉在前,二哥二嫂以前不是没想过送他读书,但家里怎么可能为他独独破例。
一个破了,那不得个个都得破。
家里那点钱又能供几年?根本就供不出什么名堂来,都说寒窗苦读十余载,金榜题名一朝时,那可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大哥当年能读书,还是他自己会钻研,五六岁的年纪就敢偷偷跑进山里弄陷阱抓猎物,拜托任猎户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大嫂任晚秋帮忙代售。
俩人一来二去就熟了。
大哥十岁那年,他俩就订了婚,然后任家就提出送大哥去读书识字。
家里没有任何支持,因为也支持不起,不仅如此,每个月还要反哺家里200文,就当是缺失的劳动力损失。
随着大哥年纪地增长,他一人的劳动力损失从200文涨到了500文,大嫂也是500文,三个侄儿一侄女那儿今年是每人200文至300文不等。
这笔钱,大嫂每次都是当着全家人都在的时候给,为的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大家,他们大房能起来,靠的是他们自己,没靠老涂家。
所以别在他们面前拈酸吃醋,他们不欠老涂家什么,老涂家自己有钱。
别总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
但谁又能真正做到不酸呢?他们又不是圣人。
钱存在二老那,是真能存住钱。
这笔钱在二老走前,势必是要分的,所以二老攥的钱越多,他们每家以后分到手的钱也只会越多。
惦记二老手里的钱,就等于惦记自己的钱,那有意思吗?
那还不如惦记惦记大哥大嫂手里的钱。
*—*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四房什么时候能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