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呀!”
雨水飞奔地撞在何雨柱的身上,搂住哥哥的腰,皱着小鼻子拼命地嗅着空气中的香味。
何雨柱故意举起两个盘子,逗着可爱的妹妹。
他把两盘鱼香炒面放在桌子上,小馋丫头拽着他的衣角,就像一条小尾巴。
雨水爬上凳子坐好,看着自己小盘子里裹满了红油酱汁的面条,闻着主动往鼻子里钻的香味。
小小年纪忍住嘴馋想吃的冲动,咽下嘴里分泌出的口水,乖乖地等着哥哥一起吃。
何雨柱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他默默地坐下,把筷子递给妹妹。
“饿久了吧!”
“谢谢,哥哥!”
看着妹妹接过筷子,小口小口吃着盘子里的面条,何雨柱没有急着吃,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蛋和腊肉都挑了出来,夹到雨水的盘子里。
看着妹妹把盘子的面条全部吃完,何雨柱柔声地说道:“雨水呀,答应哥哥!真的不要这么懂事好吗!”
“你从来就不是哥哥的负担,是哥哥唯一的亲人,是哥哥努力活下去的力量。”
“哥哥希望你还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小胖妞,还是那个见到好吃的就挪不开眼睛的小馋猫。”
雨水低头用力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眼泪一滴滴滴落在沾满红油的空盘子里。
几声抽泣,雨水跳下凳子,飞扑进何雨柱的怀里。
许久,她才停止了哭泣,还把嘴巴上的红油在哥哥的衣服上狠狠蹭了两下,骄傲地梗着脖子:“哼,我才不是小胖妞呢,更不是小馋猫。”
看着妹妹的小恶作剧,何雨柱笑了,天真烂漫的妹妹又回来了。
何雨柱抱起妹妹,放在腿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雨水,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贾张氏偷咱们家东西,易大爷一直帮着贾张氏说话,你以后就不要去他们家了。”
雨水点点头,绷着肉乎乎的小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了,易妈……易大妈那天也是在吓唬我,就是不让我说出贾大妈偷咱们家东西。”
小丫头小小年纪,都会举一反三了。
何雨柱可以确定了,老何家的那些聪明机灵全长在小丫头身上了。
不然,自己的那个爹怎么会被易中海、白寡妇骗的团团转,梦中的自己怎么会为个小寡妇搭进去一生了。
妹妹如此聪明,何雨柱心里放心多了,叮嘱的就更加仔细了。
“雨水你也看到了,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邻居全是等着看热闹的,咱们也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你要记住,以后要是哥哥有事不在你身边,别人给的东西不要吃,别人要是领你去哪里也不要去,哪怕是说要带你去找我,你也不要信。”
何雨柱两手扶着雨水小小的肩膀,紧紧盯着妹妹的眼睛,非常严肃地说道:“记住,如果遇见麻烦,你就去找穿土黄色军装的人。”
雨水点点头:“嗯,我知道!哥哥如果不在,我就去找派出所的公安叔叔,去找军管会的政府阿姨。”
好在妹妹是个聪明伶俐的,自己说的话都能理解。
不是何雨柱杞人忧天,是这个年代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法律意识。
贾张氏被派出所抓进去了,何雨柱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和妹妹的命,赌贾东旭不会报复。
就像贾张氏偷何家东西一样,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不对的吗?
可她就是仗着有易家帮忙,欺负何家只剩下两个孩子。
因为她知道,只要按照以前的老规矩调和,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
见何雨柱交代完事情了,雨水站在哥哥腿上,拿起对面自己的盘子放进哥哥的大盘子里。
又从哥哥的身上跳到地上,捧着两个盘子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急忙叫住妹妹:“雨水,你干什么去。”
雨水把盘子放在地上,伸出自己短粗胖的小拇指:“哥哥,咱们拉钩做个约定,今后哥哥你做饭,我就洗碗。”
何雨柱瞬间就被雨水一本正经的可爱融化了,蹲下身子伸出小拇指勾住妹妹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有这么可爱的妹妹陪在身边,以后即使再苦再累,何雨柱都觉得是甜的。
院子里突然的一声怒吼,很是煞风景地打断了兄妹友爱的氛围。
“雨水,在屋里待着,千万不要出去。”
雨水则是担心地看着哥哥,抱着何雨柱的胳膊,不让他出去。
何雨柱摸了摸雨水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哥哥不会有事的。”
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贾东旭手里拎着一根手腕粗的擀面杖,双目赤红,怒气冲冲地向自己家走来。
贾东旭看见何雨柱,瞪大赤红的眼睛,举起擀面杖,怒吼道:“傻柱,你敢搞我妈,今天我弄死你。”
他满脑子就是要打服何雨柱,让他把自己娘捞出来。
本来今天定下结婚的日期,贾东旭心里特别高兴。
可是走进南锣鼓巷,他就觉察到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目光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从熟悉的人那里打听到,贾张氏被何雨柱带着公安抓起来了。
贾东旭怒气冲冲地往家跑,路过阎埠贵家的时候,冲进去就抄起他家的长擀面杖。
北方的家庭一般都有两根擀面杖,一根小擀面杖是用来包饺子的,一根长擀面杖是用来擀面做面条的。
长擀面杖一般都是五六十厘米长,手腕般粗细。
阎埠贵也是难得地大方了一次,任凭贾东旭拿自己家东西,什么话都没说。
饶有兴致的跟着进了中院。
看见贾东旭举着擀面杖向自己砸来。
何雨柱侧身轻轻躲开,右手抓住贾东旭的手腕,矮身扛在肩膀上,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嘭!”
随着发出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来势汹汹的贾东旭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痛苦地上直哼哼,擀面杖也掉落在身边。
何雨柱也不管他还能不能起来袭击自己,朝着他肚子重重补上一脚。
贾东旭瞬间双手捂着肚子,蜷缩成了一只大虾,疼得脸色肿胀发紫。
何雨柱干净利落的动作,也惊呆四合院看热闹的人。
都知道何雨柱从小就在天桥跟耍把式的学摔跤,谁也不知道他的身手这么好。
大家都开始琢磨,今后一定尽量不惹这小子。
就在这时,东厢房的大门突然打开,易中海怒气冲冲地指着何雨柱:“何雨柱,你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竟然敢打人。”
何雨柱眼神讥讽地盯着易中海:“易大爷您出来可够巧的,贾东旭用擀面杖打我的时候你不出来,您徒弟挨打了,你倒是蹦跶出来了。”
“要不说你们师徒关系好呢,真是师徒连心!”
何雨柱尤其是在“徒弟”和“师徒”两个词上咬着重音。
易中海还是第一次被小辈儿当面侮辱,气得鼻子直喷粗气,手指颤抖着指着何雨柱说不出来话来。
看着老东西的样子,何雨柱继续说道:“那位好心的邻居帮我跑趟派出所,让公安同志过来评评理,说不定贾东旭还能进去和她妈在监狱里团聚,一起吃牢饭呢。”
易中海捂着胸口,顾不得多年经营的好人人设了,艰难地吼道:“谁都不许去!”
贾张氏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宝贝儿子。
贾东旭要是被抓进去了,易中海都不敢想象贾张氏那个疯婆子会干什么。
多年经营的口碑,这时候显示出效果了,跃跃欲试的人群被易中海这么一吼,慢慢安静下来了。
何雨柱继续嘲讽道:“哟!咱们易师傅好大的官威,怎么着,您要当95号院的官老爷呀!”
现在可是新社会,跟易中海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接这话。
他继续捂着胸口,装出痛苦的样子,对着屋里喊道:“桂芳,快扶我进屋。”
看着露面的易大妈,何雨柱嘴快地说道:“易大爷、易大妈!您二老是不是忘记了,我爹可有东西放你们那里了。”
有了王干事给自己找工作,何雨柱就不打算去轧钢厂,那里环境太复杂了,资本家、隐藏特务、政府保卫人员。
工厂又是特务们重点的关照对象,自己和妹妹可是经不起一点意外。
但,何大清留给兄妹的钱,何雨柱是必须要回来的。
这是兄妹生活的保障。
易大妈见四合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脑门故意大声说道:“瞧我这记性,大清临走前,可是给你们兄妹留了一百五十万,大妈这就给你拿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何雨柱从易大妈手里接过一百五十万,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何雨柱也就不想了,揣起手里的钱,走到贾东旭前面,冲着他脑袋旁边的地上吐了口唾沫。
“贾东旭,你妈偷了我家东西,被公安同志抓走的,有种你去派出所,把你妈抢出来。”
“冲我发疯,你有什么脸冲我发疯,难道是我让你妈来我家偷东西的吗!”
不理会脸色铁青的贾东旭,何雨柱冲着围观看热闹的邻居拱拱手:“各位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以前 ,您称呼我一声傻柱,那是把我当自家孩子。”
“但从今儿起,何家就是我何雨柱当家做主了,您亲近地叫我声柱子,不叫柱子,直呼我大名何雨柱,我也不介意。”
“但是,从今儿以后,您要是再叫我傻柱,那就是看不起我们老何家了,是跟我何雨柱结仇。”
“今儿就是知会大家一声,我何雨柱要是有什么地方说得不中听,还请大家看在我是个小辈儿,多担待。”
说着,何雨柱又向众人拱拱手。
看着地上的装死的贾东旭,再想想易中海被气得躺在屋里。
所有人都感到后怕,人人都露出笑脸附和着。
“应该的!”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