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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夜

月光洒落的广场,卫卿被数百名武僧如铜墙铁壁般紧紧围困,他们的精钢铁棍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从不同方向呼啸而来,企图将卫卿吞噬。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棍影,卫卿手中的长剑如同活物般跃动,轻轻一荡,便让持棍的武僧们踉跄后退。

他们惊愕地凝视着手中被削断的铁棍,更对卫卿那把温润如玉却又锋利无比的长剑充满敬畏。

然而,卫卿并未因此留情。他身形如龙,长剑舞动,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所到之处,武僧们皆被一剑封喉,无声倒下。

此时,旁边打坐的和尚唱经之声愈发洪亮,伴随着经文,那些皮肤惨白的武僧身上开始闪烁起银色的微光,眼神变得空洞而呆滞。

卫卿耳畔回荡着唱经之音,心神凝聚,仿佛一轮明月自心底升起。

就在这时,武僧们的铁棍已近在咫尺,卫卿长剑一挥,格挡住攻击,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将他震退。紧接着,更多的铁棍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卫卿身形旋转,剑尖如同繁星点点,刺向武僧们的双眼。长剑划过,留下一道道血痕。他挥剑一斩,一道淡蓝色的剑气迎风而生,横扫四周。

跃上空中,剑气如同密集的雨点倾泻而下。外围的武僧也纷纷跃起,手中的精铁长棍因力量过大,划出一道道弧形轨迹,向卫卿头顶劈下。

此刻,卫卿的双眸闪烁着幽蓝的寒光,四周的武僧如同怒潮般向他汹涌而来,棍影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卫卿深吸一口气,体内的融合了大摄魂手的内力汹涌澎湃,周身瞬间被蓝光所笼罩,将那些袭来的气劲一一吸纳,化为己用。然而,这股力量的反噬也让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就在这时,一道璀璨的蓝光冲天而起,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弯月,将周围的武僧瞬间斩为两段。

卫卿的眼神凌厉,他再次挥剑,一道蓝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向那些念经的和尚扑去。

“孽障,住手!”观战的红牙和尚怒吼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冲到了卫卿面前。

卫卿身形一转,双手紧握长剑,直接向红牙和尚劈去。

红牙和尚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与卫卿的蓝色剑气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红牙和尚身形踉跄,倒退几步,身上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有火花在碰撞。紧接着,“砰砰砰”的巨响在广场上回荡,两人的身影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不断相撞。卫卿口吐鲜血,红牙和尚也是周身染满了鲜血,战况惨烈。

激战的声音突然消失,持剑而立的卫卿眼神更加凌厉,长剑在风中发出阵阵低吟。他高声喝道:“来吧,你们一起上!”手中的剑芒更加耀眼,仿佛要撕裂这片天地。

四周的武僧和中年和尚纷纷出手,卫卿心中的战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长剑一挥,留下一道残影,周身蓝光大盛,剑气愈发锋利。普通的武僧一触即溃,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卫卿身旁,一掌将他拍飞。卫卿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广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眼中更是凌厉。而将他拍飞的红牙老和尚,正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卫卿大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瞧瞧,无论你身处何种高位,一旦被夺去性命,终究难逃一死。”

一旁的心素,这位始终冷静旁观的老者,缓缓开口:“施主,中原之地流传着一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施主似乎过于执着于表象了。”

卫卿再次放声大笑:“哈哈哈,我今日前来,不过是看不惯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罢了。生命的伟大与尊严,岂能成为你们手中的玩物?”

言罢,他身形一闪,再度冲入僧群之中。

心素双手合十,低吟道:“阿弥陀佛。”

此刻,红牙老和尚与先前的武僧一般,周身银光闪烁,眼神空洞,如同被操控的傀儡般向卫卿扑来,带起阵阵声浪。

卫卿瞳孔骤缩,只见人影一闪,已至身前。他长剑一挥,数名武僧应声倒下,随即横剑挡住红牙老和尚的拳头。

然而,那被控制的老和尚力量竟暴涨数倍,将长剑击得弯成弧形。卫卿身形暴退,口吐鲜血,显然未曾料到对方竟有如此力量。

身影再次向前冲去。

两道人影在广场上交织,掀起肉眼可见的声波巨浪。他们以力碰力,以快打快,毫无章法可言。时而一人被砸飞而出,撞倒一片墙体;时而又爬起,继续纠缠在一起。

尘埃落定,视线逐渐清晰,两道身影缓缓显现。

卫卿身着破碎的青衫,衣袍如同战旗般飘扬,其上斑驳的拳印若隐若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红牙老和尚的境况更为惨烈,他已无力站起,腹部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内脏的碎片隐约可见。他的双臂已断,仅靠血肉相连,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卫卿强忍伤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紧握长剑,一步步向心素逼近。

心素则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正当卫卿即将触及心素之时,他身形一顿,猛然转身。只见六名老和尚缓步而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

心素轻笑一声,道:“卫施主,武艺超群,我圣宫唯有以势取胜了。”

三名老和尚上前一步,齐声宣道:“心缘、心丰、心化,见过卫施主。”

心化目光如炬,缓缓言道:“今夜过后,我圣宫将再添一员护法。”

“阿弥陀佛。”其余和尚齐声诵念。

卫卿冷笑一声,未曾料到这群老和尚竟妄图渡化自己。他猛地吐出一口血痰,撕扯开破碎的衣衫,露出左肩上深深的拳印,笑道:“我倒要瞧瞧,你们这些老不死,还有些什么手段手段!”

卫卿深知先发制人的道理,一声怒吼,长剑如电,直取心素和尚要害。

心素和尚身上金光一闪,长剑竟似被时间凝固,缓缓斩落。他轻轻一指,一股无形气劲迎面袭来,迫使卫卿急忙撤身。

此时,身后三僧已诵经起势,三道银光骤然射向卫卿。他转身挥剑,与三拳相撞,却瞬间被震得倒飞入殿,重重砸在金山之上。

圣殿之外,圣宫四僧,皆是喜形于色。正欲步入圣殿之时,脚步却蓦然一顿,仿佛有股凶戾之气自殿内汹涌而出。

自卫卿耗尽两世底蕴,踏入天剑之境后,他便专心于内功心法的钻研之中。

对他而言,剑法仅是爱好,内功方是自己强项。他无需忧虑走火入魔,即便是那些以生命为代价的功法,他也曾尝试创造,虽未伤及自身,却也未能发挥出惊天动地的威力。

“神息运转真铅,延续生命之息。或鼎炉炼丹,抽添火候以烧炼真金,或以肉身衰朽之躯,逆天改命。”此乃【矩阳真诀】,一部由卫卿亲手所创的心法,自问世以来,仅被试用过一次。

圣殿深处,卫卿缓缓起身,发丝微卷,周身热气蒸腾,健壮的体魄下,血管仿佛蕴含着火焰,熠熠生辉。

步出圣殿,卫卿轻吐一口热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老和尚,莫要让我败兴。”脚尖轻点地面,尘土飞扬,伴随着一声轰鸣,心素已然洞穿墙壁。

卫卿猛然转身,只见三道银色流光疾驰而来。他身形微晃,瞬间一道银光掠出,两名和尚已被他擒在手中,手臂被他猛然一拧,被硬生生扯断。随后他一脚横扫,剩余两道身影也被击飞。

瞥向心丰三僧,他冷笑道:“老和尚,你们现在可以去见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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