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在新家安顿下来,已是傍晚时分。
白依依用手垂着酸痛的肩膀,喊道:“哎呦,真是累死我了。”
一旁的沈陆尘望着矫情的白依依,心想:你什么活都没干,还喊累,真是矫情!
发现沈陆尘在瞪着自己,白依依笑着对他说道:“陆尘哥,我肩膀疼,你过来给我锤一锤!”
说罢,白依依满怀期待的看着沈陆尘。
沈陆尘此刻窝了一肚子火,眼看就要爆发了,却被沈母拦下了:“你这个混蛋,对依依好点,这么大的宅子,咱们几辈子都买不来!”沈母低声说道。
沈陆尘强压着火气,忍着身上的伤痛,极不情愿的来到白依依旁边为她锤肩膀。
“哎呀,陆尘哥,你没吃饱饭啊,用点力啊!”
沈陆尘闻言,只得加大力道。
“哎呀陆尘哥,你弄疼我了,轻点!!!!!!!”
眼看着白依依故意找茬,沈陆尘顿时怒不可遏,他不顾母亲的阻拦,指着白依依开始数落:“白依依!你到底想怎么样?自打从官府回来,你先是私自搬家,后来是乱砸东西,现在又让我伺候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看到沈陆尘发飙,白依依楚楚可怜的说到:“陆尘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凶我!”
说罢,白依依假装掩面哭泣。
桃夭急忙上前训斥沈陆尘:“姑爷,你太过分了!小姐为了你的事,忙前忙后,你不但不感激,现在还反过来气她,还不快给小姐认错!”
沈陆尘心想,她变着法的折磨我,还得我给她认错,凭什么!于是理直气壮的说到:“我在衙门挨了打,还在牢里住了十来天,回来一身伤,她让我去河里洗澡,我二话没说,忍着痛就去了;现在,她居然还让我伺候她,我们两到底谁过分1”
桃夭:“你一个大男人家,挨几下打怎么了?再说了,经过这十多天,在牢里,你不都养好了吗!现在让你给小姐锤锤肩膀,有问题吗?”
沈陆尘被桃夭的胡搅蛮缠气的无言以对,他颤抖的手先是指了指桃夭,接着又指了指白依依,半天愣是放不下来。
沈母知道儿子受了委屈,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她心想,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折磨白依依,于是她使眼色示意儿子低头,沈陆尘咬牙切齿的放下手指,低头说到:“对不起,是我太冲动1”
听到沈陆尘的道歉,白依依这才眉开眼笑:“陆尘哥,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来吧,继续帮我锤肩膀吧!”
沈陆尘崩溃的大喊道:“白依依,我现在浑身是伤,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啊!”
白依依忽闪着大眼睛,嘴里蹦出来两个字:“不能!”
前世的记忆,涌上白依依的心头。
那时候,白依依因为受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大好,好多天都吃不下东西。沈母和沈陆尘非但不管不顾,还要求她大雪天去护城河旁边的水井打水,理由是,沈陆尘写字写的手疼,提不动水桶。
就这样,白依依在茫茫大雪中、提着沉重的水桶,来回奔波,几次摔倒在雪地里,衣服都湿透了,沈母和沈陆尘不但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反而责备她笨手笨脚,就这样白依依穿着湿冷的棉衣,一口气不敢喘的奔波在雪地里,直到家里的两口大缸都被装满。
想到这里,白依依来到新买的大缸前,这两口缸,是之前的两倍还要大。
白依依对着沈陆尘和沈母说到:“陆尘哥,伯母,你们看,这两口大缸,如何?”
沈母看到新买的缸,心里自然高兴,拍手说道:“好,真好!”
白依依:“那以后,这挑水的活,就交给伯母你和陆尘了,毕竟,咱们家,这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得靠着这口缸喝水!”
沈母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白依依,你没病吧!挑水这活也得我们干啊!那些个丫鬟、小厮,是干什么吃的!”
白依依笑道:“伯母,他们是父亲派来照顾我的,不是来照顾我们一家的!”
沈陆尘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们不是来伺候咱们这一家子的,那在这呆着有什么用!还不如趁早打发了!”
白依依:“他们的工钱,父亲出,陆尘哥不用担心,一年也就一两金子。”
沈母闻言,气急败坏的说到:“一两金子!哎呦,我……有这钱,拿回家来多好,雇这些个吃干饭的,有什么用!”
白依依一脸无辜的说到:“这钱是父亲出的,又不让您出。”
沈母:“你父亲出也不行,你父亲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陆尘的,这不就等于是我们在出钱吗?”
白依依:“我的怎么就成陆尘哥的了,再说,他的,也没说是我的啊!”
沈母:“他的不就是你的吗,这家里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白依依:“对啊,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父亲置办的啊!”
沈母:“你……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你的不就是陆尘的吗,陆尘是一家之主,以后,你只要听话懂事,这家里的东西,你都可以享用!”
白依依笑了:“伯母,我的怎么成陆尘哥的了,怎么着,不经过他的同意,我还不能用这屋子里的东西了,是吗?”
沈母傲娇的说到:“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