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哥,涣哥。”
郭一博追了出来。
陈涣回头,他出来的时候没叫对方,他知道郭一博跟里面的人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怎么了?”
郭一博先是竖起大拇指,吹捧起陈涣的操作:“厉害啊涣哥,齐家那个又被你气得够呛。”
陈涣用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郭一博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收,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一百万,是我爸给你的谢礼。”
“我家最近因为工程的事情也不太富裕,涣哥别嫌少。”
陈涣坦然自若地收下了:“一百万就不少了,够你换好几个女朋友了。”
郭一博挠头:“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爸趁着这事儿停了他好几张卡,加上陈涣上次意味深长的提醒,这几天他也琢磨出点儿不对劲儿了。
他摆手:“害,不说我了。”
“你今天让他丢这么大人,齐天一会不会背地里搞你?”
陈涣不以为意:“这就大了?”
看郭一博还有些担心,陈涣稍稍透露了一些:“没事儿,他在江金待不久了。”
郭一博眼睛瞪圆,不可置信:“齐家还要……?”
他手指往上面指了指。
齐家有心更进一步的事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齐天一这两年也因此收敛了许多。
他虽然是个纨绔,可也明白什么时候不能给家里拖后腿。
陈涣漫不经心:“不进则退。”
“上面就那么一个缺,有人来自然就要有人走呗。”
郭一博皱眉。
政界领导层的变动对他们家中的影响也是不小的。
陈涣觉得问题不大:“放心,下一个是来刷政绩的,不是来捞钱的。”
他说完看了眼郭一博,郭一博立马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涣哥放心,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陈涣态度很是无所谓:“没几天的事儿,也不算什么秘密。”
他说得随意,郭一博却不敢随便听。
像他们这种家庭,谁家没点儿自己的消息渠道。
但他也没有去深究陈涣消息来源的意思,这也是他爸专门提点过他的。
郭一博正这样想着,就看到陈涣一脸坏笑:“不过你说得对,也不能只让齐天一给我添堵。”
郭一博:“???”
啥玩意啊,就他说得对了。
他可啥也没说啊。
他可背不动这么重的锅。
郭一博:“所以,你是打算怎么办?”
陈涣淡淡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最新款的手机在他手里随意地转了两圈,让旁边等着泊车的迎宾看得心惊胆战。
“我是不在意风评这种东西,但他爸在不在意,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也不需要陈涣做什么。
既然齐天一是把他的照片发给了媒体,那他也只是把自己记忆里上辈子齐家被查时的一些料放给三流媒体而已。
剩下的就交给齐天一他爸的对手吧。
郭一博瞪圆了眼睛:“你这可有点儿狠了。”
他们这群人闹归闹,但闹得太厉害也不会因为这些恩怨闹到家人身上。
那就不只是小打小闹而是在结仇了。
陈涣振振有词:“我只是觉得他很清高,很了不起,所以让他爸接受一下群众的检阅,这有什么不好。”
“说不定等他爸通过内部检查,还能因此更进一步。”
“到时候还得谢谢我呢。”
郭一博嘴角抽了抽。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陈涣这时压根就没憋好屁。
谁真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经得住查?
陈涣出门这一趟目的已经达成,准备开车走人。
郭一博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妈说请你来家里吃饭,你哪天有空?把嫂子和孩子也带上吧。”
陈涣:“……”
陈涣无语,秋秋出生那年,他才十七岁,未成年。
他说:“没有嫂子,孩子也不是我的。”
郭一博不信,但既然陈涣不承认,他也不勉强:“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陈涣翻了个白眼给他:“改天吧,等我这边的事儿处理完的。”
郭一博:“行。”
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的发酵,陈涣只用了一个晚上把事情安排好。
接下来的几天,他心安理得的躺平了。
偶尔带秋秋出去玩一圈儿。
就好像网上的各种争吵,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
林中月吐槽他:“简直就像是什么退休老干部。”
陈涣一个打挺从草地上翻身起来,在兜里随意摸个球扔出去,让秋秋去捡,秋秋还真的屁颠屁颠地跟着球跑远。
林中月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可看在秋秋逐渐增加的饭量,她又默默把嘴闭上了。
秋秋一个人在旁边玩得挺好的,林中月顺势聊起了最近网上的风向。
“后援会收到律师函的时候没怎么当回事,毕竟娱乐圈里,发律师函的明星多,但真起诉的少之又少。”
“这两天陆续真的有人收到了法院传票,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未成年。”
陈涣挑眉:“未成年怎么了?未成年就能随便造谣?”
林中月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是法律保护对象,本来你是受害者,但一旦你起诉他们,就会有不少人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你想要毁了他们以后的人生,他们从造谣者的身份变成了弱势群体。”
陈涣敛眉:“刀不割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林中月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
“加上陈清然的粉丝本来在后援会的带领下维护他,可陈清然竟然在这时候闹出了要和公司解约的传闻,粉丝感觉被背刺了。”
陈涣随意地点点头,没太放在心上。
林中月继续说:“但他们刚出道不久,还没什么太坚实的粉丝基础,热度算是虚假的繁荣,你起诉后援会的事情又给他提供了跟公司闹不愉快的理由,这时候割席,从长远来看对他是有好处的。”
陈涣点点头:“好,这些事你们自己谈就好了,我只是帮你们牵个线而已。”
林中月欲言又止:“其实我也有点儿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现在这么……嗯、相安无事和平共处的?”
陈涣在这些事上向来挺坦诚的:“因为我跟他过不去,为难的只会是我妈。”
“至于他,”陈涣想了想,“我猜只是因为他更讨厌陈敬山和陈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