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云枝浑身颤抖,程书砚赶紧让随行的医生给云枝看一下。
夜承宴匆匆忙忙的想要抱着虞白苏去医院。
听见夜泽的哭声,抱着虞白苏往回走。
见到夜承宴回来,夜泽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指着云枝跟他告状。
“爸爸,那个坏女人,她打我,她还说要打死我,爸爸,我好怕。”
听到夜泽的话,再看到云枝和程书砚卿卿我我的样子。
夜承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云枝,你真的好意思吗?趁我不在,你连个小孩子也欺负。”
听到夜承宴的话,云枝什么都不想说。
算了,夜承宴的心里只有一个虞白苏,她说什么也没用。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说了有什么用呢。
被无视,夜承宴怒火丛生,刚想上前。
怀里的虞白苏动了动。
她闻着刺鼻的味道,只觉得头晕眼花。
“承宴,我们在哪里,我头好痛啊,我好难受。”
她抬眸,眉头拧起。
伸出手拽了拽夜承宴的衣服,声音柔弱。
听到虞白苏的话,夜泽也停止了哭泣。
“爸爸,我们还是先送苏苏阿姨去医院吧。”
他用手擦了擦眼泪,拽了拽夜承宴的衣服。
听到这两个人的话,夜承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也只好作罢了。
“好,我们先回去,苏苏,你再撑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看着虞白苏,轻声安慰。
看着对面父子两个离开了,云枝心里只觉得冷得厉害。
夜承宴的心里就只顾及虞白苏,也不会多问一句她为什么会打夜泽。
如果没有什么原因的话,她会平白无故的打夜泽吗?
再怎么说,夜泽也是她自己的孩子。
一如当初不顾她怀孕八个月,一心担心只是手臂划伤的虞白苏。
夜泽年纪小,一心只想着要送虞苏白离开。
难道夜承宴会不知道,她怀胎八个月是有多敏感吗?
他们两个人抛下自己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感的吗?
云枝冷笑,深吸一口气。
既然他们这么绝情的话,就不要怪她无情了。
现在就算告诉夜泽,玻璃瓶里面的人是童童,是他的妹妹。
可是夜泽还是说她是怪物。
夜承宴没有心不在乎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现在连儿子也跟着被忽视。
这一大一小的,都不是好东西。
好,很好,既然这样的话。
从此以后,童童就是她云枝一个人的孩子。
就只是她云枝的孩子。
跟夜家,跟夜承宴,跟夜泽,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着云枝两眼无神的看着夜承宴抱着虞白苏。
带着夜泽上了车,程书砚也为云枝感到心疼。
夜承宴没有礼貌,一个劲的就知道伤云枝的心就算了。
这下怎么连夜泽都这么没礼貌。
他明明都知道云枝是自己的亲妈妈,怎么还能那样说云枝。
为什么要说童童是怪物?
不知道云枝现在最难受的就是童童。
这夜家人,到底有没有点心!
“好了,你不要难过了,逝者已矣,我们也要向前看。”
云枝回神,点点头,“哥,我知道的。”
她抬手去擦眼睛,才发现眼睛干涩疼。
依旧没有泪水。
真好,现在眼睛刺痛得都哭不出来眼泪了。
“程先生,东西已经装好了。”
医生拿出一个新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童童。
看着瓶子里的童童,就算瓶子处理的还是完好无损。
云枝还是觉得自己的童童已经不完整了。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哥,我想回去了。”云枝的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程书砚愣了一下:“可你不是想……”
云枝摇了摇头,打断了他:“没必要了。”
一想到童童要孤零零的被埋在地下,云枝的心都要碎了。她不禁想,或许方才的意外就是童童在天之灵的暗示,暗示她不想离开自己。
她好恨,恨自己居然无法为孩子报仇。
云枝垂下眼睛:“童童,是妈妈对不起你,求你帮妈妈一次吧。”
程书砚看着云枝削瘦的,还在颤抖的肩膀,伸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以伸到半空的手还是犹豫了。
“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云枝点头,在程书砚的搀扶下上了车。
程书砚将云枝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睡一会儿吧,到了哥哥叫你。”
云枝顺从地闭上眼。
一滴迟到的泪水顺着脸颊浸入程书砚肩头的布料,消失不见。
慢慢的,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程书砚感觉到了,心疼地抚了抚云枝的发丝。
“枝枝,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他顿了顿,用尽所有的力气给予承诺。
“倾尽全力。”
云枝眼睫颤了颤,再度滑下一滴泪。
我不值得。
……
医院病房中,虞白苏看着床边的夜承宴,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对不起,都怪我身子不好,又麻烦你把我送到医院。”
夜承宴看着虞白苏憔悴的小脸,只觉得心中一痛,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夜泽也在一旁嚷嚷着:“是啊,苏苏阿姨,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坏女人故意气你的!也不知道她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他还吐了吐舌头,装出一副被恶心的样子。
黏黏糊糊的,还散发着臭气。
夜承宴皱着眉,十分不耐:“我看那个女人就是疯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他心中厌弃,想到以前的云枝根本就不是现在这幅模样。
夜承宴却没注意到病床上的虞白苏眼底掠过了一丝微妙的情绪。
突然,她捂着脸低泣了起来,这吓了夜家父子一跳。
“怎么了,苏苏?难道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夜承宴马上从床边站了起来,“我去找医生!”
虞白苏抓住了夜承宴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承宴,对不起,都还因为我,让你和云小姐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柔弱无比,像是一阵风吹来就会随之飘散。
“你们是夫妻,怎么能因为我吵架闹脾气呢?我,我还是出国吧,这样你们就不会再因为我吵架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