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来到了男生宿舍楼下。
有不少爱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过来了。
李小玉还拿着手机在偷偷直播,直播间人数来到了一千人。
她激动的同时非常嫉妒。
又搞不明白苏漓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看见她抬头四处张望。
难道是在找监控摄像头?
张浩本来还挺疑惑,现在直接笑了。
爱宠宠物医院就是栽在了监控身上,他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
李小玉突然在一旁的草丛里看到了一只流浪猫。
她眼底闪过冷光,把手机暂时没有朝着苏漓,而是拿在手里。
走到了苏漓的身边,她笑着道:“苏漓,你不是能跟动物沟通吗?不如你问问这附近的流浪猫和流浪狗?”
这句话让张浩一个激灵,冷冷的看了眼李小玉。
“你谁啊?跟着掺合什么?”
李小玉撩了撩头发,笑着说:“张浩你不会真的信她能听到动物心声吧?你不是知道她是跟南棋搞剧本吗?”
张浩本来是确定苏漓有剧本。
但刚刚在来宿舍的路上他偷偷问刘洋陆少洲怎么跟苏漓认识。
刘洋说陆少洲昨晚跟苏漓连麦,苏漓治好了他家的猫。
他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不了解苏漓还不了解陆少洲这个大少爷吗?
多少钱能请得动他配合剧本啊?
然而由于昨晚同时间李小玉也在直播,她就并没看到。
张浩没什么好脸色,“你一边去。”
直播间虽然现在看不到苏漓了,但弹幕还是不少。
——【小玉说的没错,她要是真的这么神,就问问流浪猫狗!】
——【猫猫狗狗只知道吃睡,傻得很!】
——【猫猫狗狗骂过!】
苏漓看了眼李小玉,“谢谢你的提醒。”
李小玉一顿。
不是吧?她真问?
苏漓朝张浩伸出手,“你的手表照片我看看,还有你最后一次戴这个手表是什么时间?”
张浩莫名有些慌了,但这么多人看着,还是从手机相册找出照片给苏漓看,“就是这块金表,我上次戴是一周前。”
苏漓:“你确定吗?南棋你去监控室查一下你们宿舍走廊的监控。”
南棋乖的要命,“好。”
张浩立即改口,“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记错了。”
苏漓耸耸肩,“你这都能说谎,还有什么谎是不能说的?”
这句话让很多看热闹的同学看张浩的眼神变得不信任。
张浩的脸一时间煞白,“我只是记错了而已!”
苏漓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张浩那只表的样子,“也就是说,你丢表的时间是周日晚上到今天上午这个时间段。”
所以大概率,这只表还在附近某个地方藏着。
十万块钱的东西,张浩不可能扔掉了。
张浩咽了下口水,“是的!昨天一整天南棋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不在学校里,指不定拿哪里去卖了。”
昨天南棋的时间都用在寻找爱宠宠物医院的人虐待动物的监控上了。
这件事张浩明明知道。
所以冤枉你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苏漓走到了草坪边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打开,露出刚刚在食堂地上捡来的干净米饭,“勾勾哒勾勾哒勾勾哒……”
这个操作没人能看懂。
张浩更是着急,“苏漓,你也别虚伪与蛇了,到底想干嘛?”
旁边有人提醒,“虚与委蛇。”
张浩嘴角狂抽,“就那个意思!”
李小玉又把手机对准了人。
——【这叫张浩的堪称清城大学招生减章!】
——【避雷清城大学了!】
——【清城大学:?】
——【苏漓在干嘛啊?唤鸡呢?】
——【学校里怎么会养鸡?她像是在做法!】
陆少洲也觉得她在唤鸡,双手插兜走上前想要提醒学校没养鸡。
就看到很多鸟儿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全部聚集在了苏漓面前,争着抢着吃白米饭。
“咕咕!”
“啾啾啾!”
“唧唧唧唧唧!”
陆少洲一时间无语凝噎。
这群鸟属鸡的呀?
他不可置信的往前走了两步。
苏漓制止他,“你别过来,饭不够!”
陆少洲:“?”
苏漓看着一群鸟儿心情都好了起来。
「有好吃的!」
「鸟他爹的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让一让!让一让!让雀雀我先吃!」
「竟然有人类请鸠吃大餐?」
看大家都吃的开心,苏漓笑着说:“你们好。”
小麻雀抬起头看她。
「人类,泥嚎!」
灰喜鹊也抬头,看到苏漓非常兴奋,直接飞到了她的肩膀上,用羽毛蹭她的耳朵。
「结芬结芬!」
苏漓把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抱下来,认真的说:“那不行,人鸟殊途,我不能跟你结婚。”
陆少洲站的最近,撇了撇嘴,“好不要脸的一只鸟!”
上来就跟苏漓求婚,这对吗?
灰喜鹊像是听懂了陆少洲在骂他,扑腾着翅膀就要从苏漓的手上飞出去琢陆少洲。
陆少洲吓得倒退两步。
——【苏漓不愧是你啊!鸟儿可是到处都有的,堪称行走的监控!】
——【就这样水灵灵的跟鸟说话?】
——【鸟儿说啥了?朕的翻译员呢?】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还是想要发表一下我的观点,在我仔细看过你的问题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我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正如我一开始说的,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把楼上叉出去!】
——【苏漓对动物真的很温柔!】
——【我是舔狗,苏漓对我也会温柔!】
苏漓眼疾手快,抓住了灰喜鹊,“不理他不理他,我有正事找你们!”
一群鸟儿就跟提前训练过的似的都抬起脑袋看着苏漓。
苏漓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你们看一下这个手表,有没有见过的?”
一时间叽叽咕咕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心声也有许多。
「没见过呢。」
「雀在橱窗里看到过。人,你想要吗?雀给你叼过来!」
「好丑的表哇!丑死了丑死了!」
「这个鸠知道,鸠昨天看到有人把它锁起来了。」
苏漓敏锐的捕捉到这是一只朱颈斑鸠的心声。
这种鸟的外形像鸽子,颈部有黑白相间的斑点如珍珠项链。
苏漓摸了摸斑鸠的脑袋,“那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斑鸠翅膀张开,“啾啾啾。”
「记得记得,鸠带你去!」
苏漓让其他的鸟儿都回去,只留下斑鸠带路。
那只灰喜鹊却不愿意离去,非要站在苏漓的肩膀上,还时不时仇视的看一眼陆少洲。
陆少洲小时候就被爷爷养的鹦鹉啄过,有点怕,不敢再靠近苏漓。
张浩看着这个阵仗,额头上豆大的虚汗滚落。
千防万防也没防住无处不在的鸟儿!
清城大学属于动物友好大学,绿化做的特别好。
苏漓看向张浩,“我已经知道你把手表藏在哪里了,需要我去拿出来吗?”
张浩虎躯一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我懂了!肯定是南棋偷了我的手表藏在澡堂,现在你来倒打一耙!”
苏漓笑了下,“我可没说手表在澡堂!”
张浩瞳孔地震,语无伦次起来,“我……我……猜的!”
清城大学校内就有一家澡堂,满足喜欢泡澡的学生。
男生储物柜的窗户外有一棵大树,这只朱颈斑鸠的巢穴就在那。
苏漓去澡堂拿手表,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澡堂老板吓一跳,以为苏漓要攻打澡堂。
一听只是丢了东西要找,立马配合。
在男生储物柜找到了那块手表。
通过澡堂门口的监控得知,南棋没有来过这个澡堂。
张浩昨天晚上倒是背着包来了!
真相不言而喻。
张浩根本都不想跟着来,被喜欢南棋的几个女生合力拖到了澡堂。
此时所有人都用嫌恶的眼神看他,甚至有人朝他吐口水。
“呸!蛇鼠一窝,要不你家投资爱宠宠物医院呢!”
“我是历史学家,你就是屎!”
张浩恨不得原地去世。
“现在,跟南棋道歉!”苏漓冷淡的说。
张浩摇头,“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他道歉!”
大部分时候对这种极度不要脸的人也没办法。
苏漓只能拍了拍南棋的肩膀,说:“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callme,我去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