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南没酒喝吗?你要渡江跑滨北来喝。”乔栀抱着怀里的人,熟悉的触感,拉回两年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韩灵吸了吸鼻子,酒精的刺激还在呼吸道徘徊,散不去,“我缺钱呐,我来找钱的。”
“韩炅把公司弄破产了?”乔栀抽出纸巾,轻柔的擦拭着她浮满水沫的脸蛋。
“不是我哥。”韩灵摇头,眼神出现不自然的闪躲,“我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整活儿好难,才半年账面就亏空了2个亿。”
“韩炅不管你,我哥还能不管你?”擦完水渍后,乔栀又整理她的头发,像养闺女似的。
韩灵的表情更奇怪,她瞪圆溜眼睛,气鼓鼓的说,“我们已经分手啦,你拍卖的那幅百鸟图,就是你哥给的分手费。”
乔栀讶异,韩灵有多喜欢她哥哥乔津言,滨南人尽皆知。
两人确定关系后,恨不得焊死在他们家。乔津言传统,韩灵不能干些咻咻的事,净叨扰乔栀,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夜夜私语,乔栀那段日子缺觉,站着都能睡着。
“你也在展会里,看见我不现身,也是我哥授意的?”乔栀问,不免觉得伤心,外人皆知她与本家决裂了。
“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亲爱的栀栀,我在台下被你的风采所折服,你还是这么厉害,嘤嘤嘤,我可能喜欢的不是你大哥,莞莞类卿,我喜欢的是你。”韩灵星星眼,激动的捏紧小拳头。
乔栀这么棒,拿下闻家早晚的事。可惜那位书呆子,时时担心自己妹子被欺负,岂不知自己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韩灵想到心上人一大堆麻烦事,眼底的光暗藏低落。
她不能告诉栀栀,按书呆子要求的,她要表现得一切如常,大家都挺好。
呵,挺好!
叩叩叩,包间的人,见她们进卫生间时间太长,重重敲门警告。
“我们出去吧!”韩灵已收拾妥当,“栀栀你就当做不认识我,不用管我。”
她将蕾丝面罩重新戴回乔栀脸上,也不问她为何要掩藏身份。
乔栀攥紧她的手腕,“你现在离开,外面都是豺狼,你玩不过他们。”
“不行,我好不容易搭上这条线,我真的缺钱,很多钱。”
“多少?”
“二十亿。”韩灵说完,撸下乔栀的手,独自先出去了。
乔栀满脸问号,想不通韩灵怎么会需要这么多钱。根据她以往的了解,韩灵物欲不高,也没有恶习,就是把天杵破窟窿,也花不了这么大笔款。
现实不容她多想,包间内传来聒噪下流的男声。
乔栀赶紧戴好面罩,跟着出去了。
贾柯流氓又霸道,将一整个冰桶倒空,搅合着五颜六色的酒水在里面。
还取了个不要脸的名字,烈焰骚冰。
”妹子,这桶酒漂亮,哥哥跟你玩游戏。”
韩灵其实也怕了,她稚气的脸在强撑,“贾总想怎么玩?”
贾柯伸手拽住她,将人掼在地毯上。拎着一桶冰酒,尽数往韩灵身上浇灌。冰凉的液体,混合着冰块,使韩灵全身透凉。
她穿着一袭白裙,此刻也若隐若现,酮体妙曼的曲线展露。
“哈哈哈。”贾柯放肆的大笑着,“哥哥喜欢用人体盛酒,这就来喝了。”
他的眼神凶相毕露,垂涎欲滴,像一条馋狗。
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闻逸舟嫌眼睛脏,丢下手里的杯子,欲离席。
贾柯压制韩灵的身体,伸出猩红的舌头,要舔舐她身上的酒渍。
乔栀真是要疯了,韩灵是她嫂子,这群没有道德廉耻的野兽。
她揭开脸上的面罩,用力丢向闻逸舟。蕾丝带恰好勾倒酒杯,暗红色的液体泼在闻逸舟的西裤上。
“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吗?玩得可真脏。”
现场所有人被这一变故怔住,大变活人,谁都没有想到乔栀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包括闻逸舟。
老大被找茬,地上的闹剧按下暂停键。
季久差点哀嚎一声,为什么会招来这颠婆。犹记得两年前婚礼过后的答谢宴,乔栀私下找到他,大概意思是,我们家闻逸舟结婚从良啦,你这种糟粕余孽不要找他玩耍啦,带坏他啦!
季久当时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这娘们吃错药,闻逸舟是谁?还轮得到他们这种虾米带坏?
两年未曾照面,疯癫的病情愈发严重。
“乔小姐,都是男人间的应酬,我带你旁边去休息。”季久勉强陪着一个笑脸说。
大家都想看闻逸舟的反应,却见他重新坐回沙发,单手点着皮垫,全身气息冷凝,一副将要发作,却顾及左右脸面,隐忍着的模样。
乔栀站在茶几另一头,毫不怯弱,笔直得像一棵松竹。
有什么办法能将韩灵弄出去?
乱,越乱越好。
季久伸手拉乔栀,被她反手刮了一耳光,“都是你们这些鸡零狗碎的杂种,害得我老公不回家。”
季久被打懵了,哈,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打过。
乔栀又一脚,将地上的贾柯踹开。他威武雄厚的身躯,竟像破布袋子般,也不知乔栀踢中哪个穴道,全身疲软,重重撞击在茶几一角。
尖锐的大理石切割的板材,将他后脊骨撞得差点错位。
“尼玛的,敢打老子。”贾柯气急吼出。
迎接他的又是一桶冰渣,乔栀连桶带冰块,全泼他头上。
现场的人哪见过这个场面,竟有人敢动手打贾柯?
但乔栀不容人喘息似的,接下来发了疯的将包间全砸了。
“家里有酒不喝,家里有老婆不看,就喜欢这些把事是吗?”
疯疯癫癫的状态,使人后背发凉。似乎下一秒,她就要抡起酒瓶子,给闻逸舟头上开苞。
谁还敢待?季久咽下被抽了一巴掌的委屈,连忙扶着贾柯出门。
贾柯不愿意,眼神猩红。
“你还想打回去怎么着,这是逸舟哥的媳妇,你还手不就相当于在打逸舟哥吗?你敢吗?”
贾柯被说动,只得隐藏怒气作罢。
包间内如狂风过境,乱糟糟的砸碎成一团。
“你想放出去的人走了,休息一会儿。”闻逸舟冷静的嗓音,像一节清凉的音乐,当空点中乔栀灵犀。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癫狂无状,嫉妒你在外偷吃。”
“我已经吩咐下去,将地上那小姑娘拦下来,你说我会对她如何?”闻逸舟眸光危险,“恰好我还没吃上,要不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