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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路上,清韵才知道女孩的名字叫孙倩,从小和爹爹相依为命。

爹爹是个雕刻师,师承南派著名的雕刻大师陈老,陈老一共有四个徒弟,孙父是大师兄。

几个师兄弟暗自较劲比赛,三个雕刻技术不如他的师弟们,用玻璃种雕刻的作品都出名了。他当师兄不管多努力,因为没有好玉,几十年都毫无名气。他年龄渐长,越发渴望功成名就,日思夜想就雕刻一件像样的作品,拿给师傅和师弟们看。

可惜有好玉的客人都找有名气的人去雕刻,由于他一没名气;二没人脉,找他雕刻的都是低等玉。

终于有一天,他下决心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变卖一空,又借了五万元钱,说好,还不上,用女儿抵押,拿十万元赌了一块毛料回来,切开以后白花花一片,什么都没有。

孙父彻底傻了,都说人穷志短,孙父感觉生生比别人矮半个头,再没有脸去见师父、师弟。

女儿真的交出去吗,怎么对得起妻子,想尽办法筹借,没能筹够五万元。

她看父亲愁苦的脸,只好以身抵债。

孙倩脸上呈现悲戚的表情:“听说父亲日日酗酒,醉生梦死般般活着。”

到了孙倩家,果然破草房子里传出鼾声,一股难闻的宿醉臭气冲出屋子,清韵找个干净的地方,想坐在屋门外。

孙倩急忙进屋搬来一个凳子,给清韵姐姐坐下,从又进屋,好一会,才把酒醉的父亲叫醒。

孙父一副半醉半醒的模样,一看孙倩:“云丫头呀,你怎么回来了,回去吧,要不你又要挨打了。”叹息一声,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孙倩急忙又推了推父亲,却怎么也推不醒了,无奈地走出房间。

清韵心一动,对孙倩说:“你就趴在你父亲耳朵边上说‘有人请他雕刻玻璃种挂件,叫他快起来。’”

孙倩怀疑地问:“姐姐,这能行吗?”

清韵微笑着点头,你就试试吧,也许能行。

小姑娘进了屋,在父亲耳边说:“有人拿来玻璃种,快起来,雕刻挂件。”

孙父马上跳起来了:“丫头,玉料在那里,快拿来我看。”

孙倩高兴地跑出来:“谢谢姐姐,我父亲起来了。”两人相视而笑。

一会,孙父洗漱完出来,只见他四十多岁的人,满脸憨直,面呈菜色,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一双眼睛明亮中带着几丝血丝,粗糙的双手,看出经常摆弄玉石,身上衣服褶皱地不像样子,满身酒气冲天。

孙父见客人是个漂亮姑娘,不知所措地搓着手。

孙倩急忙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孙父抱拳、一个躬身:“多谢姑娘救了这丫头的命,我痴长了几岁,白活了。”说完,抱头,蹲在地上,脸恨不得插到裤裆里。

清韵见孙父还有廉耻之心,心一动:“老人家,起来吧,我那里真有好料子,你把你雕刻的东西,先拿我看看。”

孙父进屋好一会,拿出用破旧台布包裹住,几块石料雕刻的貔貅摆件和观音挂件。

他讪讪的说:“这是我用边角废料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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