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布赫见她坚持,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软声哄道:“你不必担忧,我会派人上山帮你采药,”
他西番国并不缺识草药的大夫,并不需要姜若离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草药。
况且,他也舍不得姜若离有事。
好不容易才娶到姜若离,他可不想姜若离因为宇文和克而出什么事。
即便是被蚊虫咬一口,他都心疼得要命,更别提有野兽袭击,他肯定会疯掉。
虽说宇文和克那些手下武艺高强,但他依旧不敢拿姜若离的性命冒险。
姜若离却摇头,“这件事不能假手于人,有些草药特殊,我必须亲力亲为,你别担心我。”
她也看出宇文布赫的担忧,于是保证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被姜若离那种讨好的眼神看着,宇文布赫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把姜若离搂进怀里狠狠吻一通。
姜若离的眼神太勾魂了。
见他久久不吭声,姜若离便以为他答应,于是拿起自己的工具就要往外走。
只是她刚走几步,宇文布赫就跟了过去,“我跟你一同去。”
他抓着姜若离的手。
宇文布赫不懂药理,也不认识什么药草,姜若离倒是没有再拒绝,怕浪费时间。
一行人便往山上去。
姜若离几乎没有走出院子,这会能上山,她尤为开心。
远远望去,一片绿油油的,那山很高,应当可以看到西番城墙布置。
一方面,姜若离上山是为了采药,另一方面,她也是为了了解西番的地图,为之后的逃离做好准备。
山上的树木多,各种各样的动物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格外聒噪。
姜若离忍着耳膜的震动,一边辨别药草,一边寻找药材。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找到了姜若离需要的药材。
姜若离蹲在草丛边仔细研究药草的习性,一副专注的模样。
宇文布赫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姜若离,见她像只小狗一般,这里嗅嗅那里闻闻,似乎在辨别什么。
他不由笑了,蹲了下来,“是这些么?”
姜若离点头,“嗯,它们的香味很独特。”
她对药草比较挑剔,可是看到这些药草长得这般好,比捡到钱还要开心,姜若离直接全采了。
宇文布赫看着,不由得问:“这是什么药材?可敦教教我如何辨别。”
闻言,正在采药的姜若离愣住了,“你想学药理?”
宇文布赫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问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姜若离怕他怀疑,到底还是告诉了他,“是紫珠草,可治创伤出血。”也能避孕。
当然,后面的话姜若离没有说出口。
宇文布赫自己也采了一些,放在竹篓里。
这之后,宇文布赫像是上瘾了一般,每看到一种植物,无论是药草还是杂草,都问姜若离,“这是什么药草?”
姜若离一一回答了,直到他拿过来一块叶子比较大的药草,“这又是什么?”
看到他手上的药草,姜若离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是杂草。”
“不对。”宇文布赫不信,“若是杂草,你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直接从姜若离身后抱住她,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说,这是什么药草,不说的话——”
宇文布赫故意停了下来,抬眼看着这一片的草地,“此处很是平坦,倒也合适圆房。”
姜若离觉得宇文布赫就是个泰迪,无时无刻都在提圆房的事,这还是在野外,随时都有野兽跑出来。
在这种环境下,宇文布赫居然还想到圆房,果真是个变态。
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别凑近我,这是淫羊藿,壮阳用的,专治不举,正好适合你。”
若是其他男子被人骂不举,定然会勃然大怒,可宇文布赫却只是冷哼一声,突然把她压在草堆里,暧昧道:“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我是不是不举。”
话落,还吻了吻她的耳朵。
姜若离觉得他神经病,一把推开他,“别妨碍我采药。”
宇文布赫又黏了上来,紧挨着她,“那你亲亲我。”
“我……唔唔唔……”
姜若离话还没有说完,又被宇文布赫堵住了嘴巴,“没事,我亲你也一样。”
姜若离:“……”
身后的士兵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要看哪里。
尤其是宇文和克的手下,只替自家首领不值,但又不能说什么。
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医治好首领的腿伤,其他的事都要往后挪。
姜若离一边被宇文布赫占着便宜,一边往山下看去,果真看到好几个城墙,她一一记在心里头,嘴上又让宇文布赫别太过分。
奈何宇文布赫根本听不懂人话,还是那样,一直亲亲抱抱的。
终于在天黑前,姜若离采好了药。
山上草木多,蚊虫也多,姜若离准备了驱蚊的药包,倒也没有被蚊虫咬到。
可怜了宇文布赫,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没带防蚊虫的东西,被咬了好几口,他一直嚷着要姜若离负责。
还道德绑架她,“我是因为帮你采药才被蚊虫咬的,我的伤,你必须负责。”
宇文和克的伤跟她毫无关系,她都这般上心,自己因为跟她上山采药被蚊虫咬,姜若离应当更关心自己才是。
姜若离对宇文布赫说“负责”这两个字已经有阴影了,一听到他说负责,就想到自己把他当小白鼠的事。
不由得递给他一盒药膏,“这是治蚊虫的,你自己擦吧。”
宇文布赫没动,反而把药膏塞回给姜若离,“你帮我擦,我看不到。”
他边说话边指着自己的脖子和后腰的地方,“这两处都被咬了,你帮我涂。”
姜若离:“……”
她怀疑宇文布赫在耍流氓,但她没有证据。
姜若离没说话,继续往住处走去。
一直到吃完饭,洗漱完毕,姜若离回到自己的房间,掀开被子准备躺下的时候,却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
吓得姜若离差点尖叫起来,定睛一看,便看到了光着上半身的宇文布赫。
他似乎已经洗漱完,身上带着皂角的香味,这人半躺着,还好心提醒姜若离,“该帮我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