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挺高兴的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营养药,买都买回来了,你别浪费,快喝了。”
傅凛成表情微动:“你还去医院了?”
“肯定要去啊,你都快三天没吃饭了,一动不动随时能嘎的样子,我都吓死了好吗。”
傅凛成垂下了视线,没有说话,却很听话的接过了宁夏手里的营养液,二话不说喝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你饿了好几天,应该不能吃硬的,我给你熬点粥吧。”
“随便。”
宁夏笑起来:“要等一等哈。”
“知道了。”
宁夏起身出去,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这么乖的傅凛成,好像一条小狗狗啊。
她说是啥就是啥,这感觉太他妈爽了。
有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
半个多小时后,宁夏把熬好的米粥端进来。
她做的特别简单,把青菜切碎,加了点油,加了点盐,小火慢慢熬煮。
淡淡的咸味,混合着香油的味道,加上青菜的点缀,不至于吃起来太寡淡。
傅凛成几天没吃东西,身体现在是很虚弱的状态,他拿勺子时,手都在发抖。
“要不我来喂你?”宁夏说。
对于这种亲密的喂食行为,傅凛成心里很是别扭,“不用,我自己来。”
宁夏表示怀疑,“你行吗,手抖成这样。”
傅凛成没好气:“我是腿废了,不是手废了。”
“……”宁夏随他了。
傅凛成在住院期间胃口一直很差,吃不下什么东西,体重和肌肉掉的很快。
八块腹肌,人鱼线,公狗腰什么的,都离开他了。
他以为自己吃不了两口就会停下来,没想到简单的一碗油盐菜粥,到最后他却吃光了。
宁夏又惊又喜:“看来你是真饿了啊,不错不错,光盘行动了,锅里还有,我再去盛点。”
傅凛成想说不用,宁夏已经跑出去了。
她回来的很快,又是满满一碗。
傅凛成已经有些吃不下了,“你这是在喂猪吧。”
宁夏见他情绪平和,都能开玩笑了,说话也随意起来:“你顶多算个猴,猪哪有你这么瘦的。”
傅凛成静静看着她。
宁夏心想完了完了,这火药桶又要炸了。
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傅凛成并没有生气或者怎么样,而是突然问了一句:“你的脸怎么回事?”
宁夏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回事?”
傅凛成:“有红印子。”
宁夏摸了摸脸。
确实有红印子,是在咖啡店里被江瑶打的。
但她不能当着傅凛成的面说,不然他要是知道她打了江瑶,又要护着他的宝贝瑶瑶了。
宁夏随口说:“哦,过敏了。”
傅凛成声音很平静:“原来江瑶的巴掌还能让你过敏,长见识了。”
宁夏大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傅泽琰那个大嘴巴!”
傅凛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江瑶为什么打你。”
“我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
“因为我说了,你也只会怪我,不会怪你的白月光。”
傅凛成愣了下:“白月光是什么东西。”
“连白月光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太老土了吧。平时没事多上点网吧大叔。”
“……你找揍是不是!”傅凛成没好气道:“快点说,为什么要和江瑶打架。”
宁夏迟疑:“你真让我说?”
“说。”
“说了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每次和江瑶产生矛盾,你总是向着她,不管她做的有多过份,遭到训斥的那个人也总是我,你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
“胡说!”
宁夏摊手:“你看你生气了吧。”
傅凛成:“……我这不是生气,是你在胡说八道。”
“三年前我和你刚结婚那会儿,江瑶来找你,那天晚上下雨了,我和她起了冲突,她摔泥坑里说是我推的,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
傅凛成皱眉:“有吗?我怎么没印象。”
时间太久远,他是真没印象了。
“婚后我想当一个贤惠的妻子,天天在家琢磨着菜谱给你做爱心便当,有一次去公司你在开会,我等不到你,就把便当放在你桌上走了,后来你的文件被饭菜弄脏了,江瑶说我进过你办公室,还待了好半天,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让你对我大发雷霆。”
傅凛成愣了下,这事他有印象。
文件很重要,饭菜是她送的,他当时自然以为是她搞脏的。
“还有两年前,我去找江瑶想要让她和你保持距离,结果她从台阶上摔下去,你骂我蛇蝎心肠。”
“台阶那么高,我是傻逼吗推她下去,万一她摔出个好歹,我不是成杀人犯了吗!我说我没推她,可你不信,你们全家人都不信,你们都觉得我要害她。”
傅凛成嘴角抿了起来,这事他也有印象。
江瑶那次摔的头破血流,脑袋足足缝了七针。
人都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他当时亲眼看到宁夏和江瑶起冲突发生争吵,然后江瑶摔下台阶。
他对宁夏本来就不信任,那种情况下自然也不信她。
他和宁夏刚开始认识的过程就不友好,婚后相处更加不愉快,以至于这几年他越来越讨厌她。
不想看到她,不想和她说话,她碰过的摸过的,他都不想沾边,能不回家也尽量不回家。
四年多的婚姻,水深火热。
像这样坐下来,平心静气的交流还是第一次。
傅凛成问:“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