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兰茵暂时把姜昕给哄高兴了,但赵裕一回来,姜昕便想起了他后宫里那些人,小性子就又起了。
赵裕踏进殿,原以为自己的小妻子会兴高采烈地迎过来。
哪成想,迎是来迎了,但比姜昕更早到来的是她那阴阳怪气的问话“哎哟,这是谁呀,原来是皇上啊,竟还知道来这长乐殿,臣妾还以为皇上不知道这长乐殿门朝哪边开了呢”
赵裕满脸懵,这是哪的话,今日早上才走的,哪里会中午就不认路了。
更何况,这几日她哪里叫过他皇上啊,不是表哥就是直呼名字,更别提自称臣妾了。
但随即赵裕又想到在路上李福安跟他禀报过的,后宫的那几位小主去跟贵妃娘娘请安了。
赵裕就知道她这是为什么闹了。
原也不怪她,是他的错,错在太不坚定了,没有想过此生还会遇见相知相爱的人。
将男女之事看的太轻了,随意接受了别的女子,诞育了子嗣。
赵裕上前,伸手先是拽着她的长袖,而后一点点的沿着手臂往上滑,而后握住她的手腕,十指交扣。
另一只手搂住了纤腰,揉捏了一把。
看她面色软化了些,赵裕才将头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哄道“是我的错,请娘娘原谅则个吧,从今往后,除了长乐殿,我再不去旁的地方半次,可好?”
姜昕只是斜睨着他,轻哼了声,拍掉他的手,往他腰间掐了他几把,才罢休。
心知他不会再去旁的地方了,毕竟没她时,都两三年没进过后宫,如今她这么个倾城绝色的大美人在,他哪里舍得抛下她往别处去。
只是心里不爽快罢了。
姜昕撇着小嘴,娇滴滴的跟他要求到“我都没有旁人就嫁给了你,你都有了几个孩子了,要是你日后待我不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赵裕拉起她的手吻了吻,又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请娘娘放心,若是我敢待你不好了,你就往这儿打,好不好?”
姜昕心里暗自说,你既然发话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但明面上仍是娇声道“我哪里舍得打表哥啊”说罢还踮脚亲了亲他的脸。
把赵裕给钓的嘴角就没下来过,心里美的冒泡,还道是表妹心疼他。
接下来的整个七月八月,姜昕都忙着享受贵妃的生活。
晚上与赵裕颠鸾倒凤,享受情欲带来的快乐。
白日起床,挑选自己喜欢的宫装首饰,装饰一下正殿偏殿,再到景观园中赏赏景,偶尔转一转太液池。
甚至每隔一日叫来南府的歌姬舞姬,看一看歌舞,如此生活,简直叫姜昕乐不思蜀。
这日午后,姜昕只穿着鹅黄色的蜻蜓芙蓉纹样肚兜,下身是珍珠纱裙,身姿妖娆的斜倚在贵妃榻上。
乌黑顺滑的青丝被一支金簪斜斜的挽着,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三三两两的发丝坠至锁骨处。
欺霜赛雪的肌肤裸露在外,身上是点点红梅,都是赵裕留下来的痕迹。
感受着琇莹轻扇团扇制出的些许凉风,姜昕眯着眼颇为享受。
琇莹在侍扇时,偶尔抬头瞧一眼贵妃,细腻如玉的面容,黛眉如墨,羽睫浓密,琼鼻精致玲珑,朱唇红润水嫩。
如此慵懒妩媚的风情,谁见了不为之倾心呢?哪怕自己与兰茵侍奉小姐这么些年,不还是会为小姐惊艳失神吗?
兰茵小心翼翼地拿着极为纤小毛笔,描摹着丹蔻图样。
姜昕昏昏欲睡之际,听见外面的净鞭声,知道是皇上来了。
赵裕进了殿门,而后穿过假山小桥,好一番找寻,才看见在水榭边乘凉的表妹。
走近一看,赵裕的眼神一瞬就变了,赶忙挥退后面跟着的李福安等人。
哪怕知道那些奴才们不敢抬头冒犯贵妃,赵裕仍然是不愿叫姜昕身上属于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被旁人瞧见。
赵裕见侍奉的人都退了出去,才坐到贵妃榻边沿,伸手把住那一截柳腰,细细摩挲着。
“如今天气越发热了,我带你去行宫避暑可好?”
姜昕原本有些犯困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可算知道这些天忘记什么。
是忘记传母亲进宫,说一声她在宫里安好的消息了。
姜昕颇为懊恼的拍了下榻,对着一旁的赵裕道“这次去避暑,能否将我母亲也带上呀,这些天我在宫里玩的太欢,将母亲的叮嘱都给忘了”
赵裕自然无有不应,莫说是姜母了,姜家一大家子都带上也行。
但商量这事之前,赵裕只是盯着身下人水润的红唇,跃跃欲试。
姜昕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又出现了熟悉的欲色,翻身想逃,却被一把握住纤腰。
赵裕抬腿跨至榻上,健壮的身躯压着姜昕。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带着很欲的压迫感,沉声问道“芊芊喜欢这个姿势,对吗?”
姜昕哪里敢应,想要扭头甩开他的手,却被直接吻住,唇齿相依。
直到二人都面色有些泛红了,才轻喘着分开,赵裕丢下一句话“别害羞芊芊,今天我们就用这个姿势好不好?”
说完等不及姜昕回答,就带着她沉入欲海,只留下被风吹的轻扬的珍珠纱,以及吱咛作响的榻椅。
等到二人整理完,重新回到人前,已经是快到傍晚时分了。
赵裕温柔小意的伺候着姜昕用完晚膳,这才哄得她露出了几分笑颜。
用完膳的赵裕有练字消食的习惯,姜昕也在一旁拿着话本津津有味的看着。
铜质莲花宫灯上,烛火跳动着,将二人的身影映在窗纱上,更有几分温情脉脉。
赵裕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心里也更安定的做着自己的事。
姜昕则是紧盯着手中已至高潮之处的故事情节,面色几番变化,一直到最后。
她才恨恨地拍了一下桌案,带着意犹未尽的怒气道“那公主当真是蠢,怎会被一个白面书生给迷住了,可惜这作者还没写完,不知道结局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