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询笑了笑:“所以你现在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宋云曦疑惑的看着木子询,这家伙在想什么,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对好吧。
木子询见宋云曦不说话,又凑近了些问宋云曦:“所以,你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在生气?”
宋云曦脸红的说:“是又怎么样?”
木子询笑的更开心了:“没什么,说明你心底里是拿我当朋友的。”
宋云曦瞥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谁拿你当朋友了。”
木子询调侃宋云曦说:“能让你肆无忌惮发脾气的,不是朋友是什么?难不成,是别的什么关系?”
宋云曦看了看周围急忙否认:“才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你不要乱说。”
木子询笑出了声:“我说的是亲人关系,如同你和你哥哥们那样,宋姑娘想成了什么?”
宋云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木子询的圈套,被木子询捉弄了,她生气的走了,木子询紧跟其后。
回到客栈,宋宇铭正在跟宋宇宸诉说宋云曦遭遇的事情,正巧说到小柯的死,宋云曦转身想走。
木子询拉住了宋云曦,无论宋云曦如何挣扎,他都没有放手。
宋云曦就这么听着哥哥讲述小柯是怎么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
听见动静的二人赶忙出来,便看见宋云曦蹲在地上哭成了泪人,而木子询紧紧握着她的胳膊。
宋宇铭一把甩开木子询的手,质问木子询:“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木子询淡定的说:“我在做跟你一样的事。”
宋宇宸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他将宋云曦扶了进去。
宋宇铭走到木子询面前说:“我无论你是谁,你要做什么,离我妹妹远一点。”
木子询不屑地说:“你可以用辛辣的食物刺激她哭出来,我为何不能用我的方式达到一样的目的?”
宋宇铭咬着牙说:“你的方式就是刺激她,再回想一遍那件痛苦的事情吗?”
木子询说:“不想就不痛苦吗?埋在心里,受得可是内伤,伤疤只有揭开结痂,才能好的快。”
宋宇铭见说不过他,只能再次警告他:“他是我妹妹,怎么开导她是我们的家事,不劳烦木公子操心。”
木子询也不甘示弱:“她是我的病人,怎么医治她是我的事,还请宋公子不要阻拦。”
宋宇铭被气得说不出话。
宋宇宸走了出来:“你们俩不要吵了,小五现在情况很不好,她的头风症又犯了,得赶紧请大夫。”
木子询听见宋云曦头风症犯了,立刻冲了进去,他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从药瓶里倒了一颗药丸。
宋宇铭见状立刻挡在床前,阻止木子询:“你干什么?你不要再随便给我妹妹吃药了,我警告你,她的命你赔不起!”
木子询冰冷的看着宋宇铭:“让开!”
宋宇铭吓了一跳,木子询此时散发出一种王者气息,一种令所有人都得乖乖听令的感觉。
宋宇宸急忙将宋宇铭拉到一边:“不好意思大师兄,我弟弟有点死脑筋。”
宋宇宸给宋宇铭使了个眼色,宋宇铭还气鼓鼓的噘着嘴。
木子询将药丸给宋云曦喂下,片刻后,宋云曦的症状有所好转。
宋宇铭见状都惊掉下巴了,他为宋云曦请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转,每每看着宋云曦病发都心疼不已,木子询一颗药丸下去,竟然好了。
宋宇宸用胳膊怼了怼宋宇铭:“你跟我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宋宇铭不高兴的说:“你师兄医术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早说?”
宋宇宸着实委屈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师兄还有这本事。
宋宇铭有些惭愧的,得罪了人,这时再开口求人办事恐怕难如登天。
宋云曦折腾的太累了,吃了药便睡了过去。
三人离开房间关上了房门。
宋宇宸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说:“折腾半天还没吃饭呢,不如让四弟请大师兄吃个饭,当是赔罪?”
木子询冷冷的说:“不必了。”
宋宇铭立刻对木子询行礼道:“先前是我不对,在这里给木公子赔个不是,还请木公子能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木子询见宋宇铭没了之前的傲气,便答应了。
宋宇铭让小二重新送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到雅间,三人痛痛快快的吃了起来。
宋宇铭率先举杯敬木子询:“我为我这些天的行为道歉,还请木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
木子询也端起酒杯:“四公子能屈能伸,是为大丈夫。”
两人一饮而尽,宋宇铭进入正题:“不瞒木公子,我小妹的病是娘胎里带的,我遍请名医,都束手无策,小妹吃了无数汤药,都治标不治本,没想到木公子这么年轻,便有药到病除的本事,是我以貌取人了。”
木子询放下酒杯严肃的问宋宇铭:“如果我给你妹妹开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呢?假如我开的药只能缓解她的头疼,并不能根治,并且她对这个药有依赖性,需长期服用,四公子又打算如何?”
宋宇铭震惊的看着木子询,连宋宇宸都放下了筷子,急忙问:“师兄,你没开玩笑吧?”
木子询没有说话。
宋宇铭怒上心头,这是拿他当猴耍呢。
宋宇宸一脸严肃,他率先开口:“大师兄,我敬你是我师兄,你我棋逢对手,所以我与你要好,但我有我的底线,我的家人就是我的底线,你没有跟我们说明这药危害,就随便给我妹妹用药,实非君子所为,你我之间的情谊到此为止。”
宋宇铭指着木子询说:“你可真是个卑鄙小人。”
两人说完便准备离开。
木子询开口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那么在乎她,还是在外人面前装作好哥哥。”
二人停下脚步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木子询冷哼一声,愤怒的说:“你们若真的在乎他,她嫁到太子府那么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看过她,她在那里受屈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命悬一线还得敲登闻鼓亲自上堂,闹得满长安城人尽皆知,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又在哪儿,你们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纵横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