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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0月31日,22点20分,陈程撑着把黑伞,进入大门监控范围。

他用伞刻意盖住上半身,伞面上有西临两个字。

陈程和这把伞再次出现在这个监控摄像头里,是次日2点54分。

根据西临烧烤店老板口供和监控显示,陈程和玫瑰城小姐王梦当天7点13分进店,8点半被雨淋里,来柜台找说法。

老板给了他赔偿,还送了他一把伞,8点45分离开店里。

经过老板指认,监控里的伞是他送出的,伞是烧烤店定制的,印着烧烤店的logo。

根据玫瑰城小姐口供,他们离开烧烤店后,去了她租住的房子。

陈程当天给她折腾得很累,她睡得很死,没注意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去过。

但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醒来的时候,看见陈程穿衣服离开。

陈程离开的时候,没有下雨,伞在她家。

伞被取来,跟监控对比,确认是同一把伞。

经过测试,那里到云瞰府走路差不多需要15-20分钟。

王梦家那块没监控,没拍到陈程出来的画面,但马路口的高清摄像机在10点03分拍到他闯红灯。

冯锡金点开视频监控图片,非常清晰的一张正脸照。

经过技术鉴定,跟陈程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基本可以判定是同一个人。

根据主路摄像头显示,陈程进出小区都是一路小跑的,主路上用伞挡,电梯也里刻意找盲区。

根据他无意中露出的背影,被最后两个接触者——王梦和烧烤店老板,指认出来。

电梯里露出的体态体征,经鉴定,跟陈程相似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有镜头畸变的原因,基本可以判断是同一个人。

根据路程测试结果,王梦家到云瞰府走路差不多需要15-20分钟。

西临烧烤店到王梦家走路差不多需要10-15分钟。

根据王梦口供,他们折腾完后,就睡着了。

也就是9点-10点03分这个时间是空白的。

符合口供说的折腾了一下。

故此判断,陈程在王梦睡着后,偷偷回了陈青乔家。

他一路上刻意避开监控,但应该是经验不足,留下不少破绽。

社会关系口供方面。

地下城赌城李刚,证明陈程1号下午到赌城还清欠款。

结合保险柜上的指纹,可以推断,他拿着保险柜里的钱去还钱。

A栋住户反馈,两人在10月31日10点后有过争执,进一步佐证了陈程31号确实回过家。

陈青乔直属领导,证明陈青乔在10月31日时打电话请假,说父母在国外出事,之后便没再联系过。

但陈建军夫妻没出任何事。

据此可推论,陈青乔可能已经被陈程控制住,让她请假可能是为了争取处理尸体的时间。

物证方面。

陈青乔指甲里有少量鹿皮衣料,鹿皮衣料并不常见,但陈程当天就是穿着鹿皮衣。

这件衣服已经在陈青乔家杂物间角落里找到,胸前位置有少量血迹,衣服右胳膊上有道刮痕。

经鉴定,血迹是陈青乔的,衣服右胳膊上的划痕与陈青乔右手指甲里的衣料吻合。

凶器,5号德式锻钢斩骨刀上发现陈程的抓握痕迹和指纹。

当时提出的疑点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茶几上,不合理,猜测有第三人。

但经过几轮筛查,屋内并没发现其他人的毛发、脚印、指纹等有用信息。

作为怀疑对象的谷雨,当时正在泰国,有酒店监控证明。

冯锡金点开视频,模糊的画面里依稀能看见有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戴着遮阳帽出门。

谢行云那时就说监控太模糊,而且她每次都戴着各种帽子,无法判断是不是本人。

但也有信用卡消费记录和出入境、飞机票各种证明谷雨从没回过国。

虽然这几样东西也能找人伪造,可同样也没证据证明她伪造。

死亡地点在厨房,根据法医和痕迹专家的判断,符合熟人作案标准。

而根据赵奔口供,谷雨的爸爸和自己只是普通同学关系,高中毕业后就没有联系过,根本也没见过谷雨。

谷雨出生在美国,在高中以前都在美国生活,高中因为父亲工作原因才被接回国读书。

谷雨读高中时,陈青乔已经大学,两人毫无交际,不存在认识的可能。

她没有作案动机。

陈青乔举报赵奔的原因,根据赵奔自己猜测,应该是跟他儿子赵磊有关。

陈青乔和赵磊在大学时谈恋爱,在一起很多年,但赵磊他妈不同意,两人就没结婚。

六年前,赵磊相亲结婚,但两人也一直没分手,陈青乔也一直帮他们家洗钱。

前段时间赵磊交了个新女朋友,那女很有些本事,搞得赵磊非要跟老婆离婚,跟陈青乔分手。

可能是因为这个心生怨恨,举报他的吧。

回到陈程坠楼案,这个脉络就很清晰。

11月7日23点,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出现在大门监控里,一路遮遮掩掩来到18楼。

24点13分,陈程坠楼。

王大宝被抓。

根据王大宝口供,两人就是临时起意,陈程看中隔壁有钱,想杀人抢劫。

他们盘算一阵后,被陈程领着到1802,开始实施计划。

陈程摔下去的过程是王大宝亲见的,没有第三人,就是自己失足摔下去的。

现场也没有其他人的毛发、指纹、脚印等有用信息。

鸟巢是个老巢,鸟粪新旧叠加。

不存在任何临时设计的可能。

疑点在1801往外倾斜的外机上。

但经过鉴定,外机没有临时移动过,沉积显示时间至少在半年以上。

谷雨半年前开始装修,装修和买软装都是委托代理人处理的,她中途没回来过。

根据委托人口供,谷雨并没有在装修的时候提出空调外机需要特殊安装的要求。

很大概率就是装外机的师傅,不小心装歪的。

根据谷雨口供,她当时已经跟庆海大学的领导有所接触,想着万一回来,未雨绸缪。

至此,人证、物证齐备。

是陈程杀姐偷取钱财还赌债,而陈程失足摔死。

可能陈程杀陈青乔的目的是还赌债,还完赌债,冷静下来。

觉得,尸体很难处理,如果被发现会很难逃脱,想卷钱尽快逃出国,于是盯上隔壁的谷雨。

王卫嘴一撇,摊摊手:“谢局,你还有什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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