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前夫去叙旧情?”
男人顿下手上的动作,微微沉了沉声。
“嗯……我跟你说,我前夫可是……”
想到什么,何向欢止住了后面的话。
自己跟这个刀疤脸的画家也不是很熟;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曾是首富温厉邢的前妻,万一他有了歹念怎么办?
以前夫温厉邢现在的绝情程度,想让他拿赎金捞她……怕是有点儿难哦!
于是,何向欢随即换了个话题。
“那个,我帮你把这些没吃过的打包放冰箱吧。你中午还可以热着吃。”
可等何向欢收拾好之后,男人才悠悠的来了一句。
“我从不吃剩菜!”
“……”
大哥,你一个租筒子楼的,用得着拽得这么二五八万的吗?
“那我带回去,放我冰箱里了。”
何向欢嘟哝一声,“虽然你好基友很有钱……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想到原主对温厉邢的钱那般挥金如土,还被嗲女孙应应蹭了几十万……
何向欢就说不出的肉疼!
“真去见你前夫?”
温阙幽幽一声,“那祝你好运!”
“借你吉言了!”
何向欢拿着那些打包好的早餐,欢天喜地的跑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刚刚只吃了点松茸火腿卷,她还没吃饱呢。
随后,她又趁热吃了一块蟹黄糕和两只黄金凤尾虾,还热了一只叉烧包。
不得不说,对门儿的好基友着实是个有钱的主儿。
着实便宜她了!
洗漱后的何向欢化了个美美的妆,换上一件浅暖色的及膝长裙,以及红底的杏色高跟鞋;
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来,何向欢戴上了口罩,还在外面套了件带帽子的卫衣。
这样一来,估计连她妈白如梅也认不出了吧!
是的!
何向欢这么穿,就是为了防止在路上被何母和温泽他们认出来。
一个要抓她去跟温厉邢求复婚;
一个扬言要弄死她;
这两个人都不好惹!
鉴于前夫温厉邢昨晚帮了她的大忙,动用钞能力把嗲女孙应应的微博号给禁言了,何向欢对前夫还是心存感激的。
难道前夫的恋爱脑有了复发的迹象?
何向欢偷感很重的下了楼,根本没发现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目送着她。
*
早八点前,何向欢赶到温家偌大的园林式别墅。
只见那辆‘汉0001’还在,说明温厉邢还没有出门去集团。
对于何向欢这个作天作地的前太太,温家家仆也没敢拦她。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太太作起来,是真要命的。
关键是要她自己的命!
虽然对前太太颇有微词,但家仆们也不敢真正拦她,还是让她成功的‘闯’到了主体别墅。
“简姨,温厉邢呢?他还没起吗?”
还是有那么点儿尴尬和难为情的。
毕竟上回来温家别墅时,她的脸已经不多了,所以这回得省着点儿丢。
“回太太,温总昨晚没回家……”
简姨一边朝二楼张望着,一边弱声作答。
“什么?温厉邢昨晚没回家?这……这怎么可能?我看‘汉0001’还停在车库里呢。”
何向欢微微吁息,“是不是温厉邢让你们这么回复我的?这回我是来感谢他的……又不是来闹事的。”
就叙个旧而已!
用不着躲躲藏藏的吗?
“回太太,温总他……他真不在。您就别闹了……沅小姐还睡着呢,温总不让人打扰。”
“沅小姐?哪个沅小姐?”
何向欢纳闷的问,“温厉邢又换新欢了?”
“向欢……”
就在何向欢质问家仆之际,一个温婉且柔和的声音从电梯方向传来。
是那个大肚子女人。
原来她姓沅,叫沅心月。
“向欢你来了?阿厉昨晚没跟你在一起吗?”
沅心月柔美的声音,配上那雍容华贵的脸盘,高贵又典雅。
“吃早餐了吗?我让厨子做些你爱吃的吧。”
沅心月总是一副上帝的口吻。
以女主人自居的姿态。
跟她一起?
呵!温厉邢那家伙怎么可能跟她一起睡筒子楼!
那种老破小的地方,身为豪门贵胄的温厉邢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涉足过吧!
“哟,温厉邢他真没回家呢?沅小姐,你可得看好他啊!可别让他又被新新欢给拐跑了!到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上户口怕是难了!”
何向欢对眼前怀孕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因为她觉得眼前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在她和温厉邢婚姻期间有的。
典型的小三出轨行为!
沅心月并没有因为何向欢不友好的话而大动肝火;
她轻轻的拍抚着自己的孕肚,温情的笑了笑,“何向欢,跟你说老实话吧:其实……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温厉邢的。”
“啊?不是……不是温厉邢的?”
何向欢着实一惊:看来自己骂温厉邢是个绿头蛤蟆,是骂对了呢!
他果然是喜当爹了!
可沅心月接下来的话,却让何向欢心痛不已。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原主的肝胆脾胰肾被这个女人的话挨个扎了个遍。
“虽然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温厉邢亲生的……但温厉邢对待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比亲生的还要宠,还要爱!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惜重金,更不惜自己的生命……”
说着说着,沅心月就泪眼婆娑了起来,“我一定会好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孩子温厉邢看得比他生命还重要!”
何向欢像是呆滞了一样。
明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温厉邢依旧可以爱得要命?
这得是怎么样深情且浓厚的爱啊!
原主的记忆蜂涌而来:
【向欢,如你所愿……我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我从来没有求过人……只求你……只求你生下我们的孩子……可好?】
疼得何向欢的身姿在偌大的客厅里打起了冷颤!
温厉邢有多疼爱沅心月肚子里的孩子,对何向欢就会有多恨!
恨她作没了他的孩子!!
“何向欢,你放过温厉邢吧。你只爱他的钱,从来都没有爱过他的人……这是罪恶的!你不能这么自私的伤害他!”
沅心月的话,如尖锐的利刺。
“我就爱他的钱了!你管得着吗?”
何向欢不喜欢被人说教。
“再说了,他花钱养你和别的男人的种……你就不罪恶了?还有脸说我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