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楚家。
自从上次秦时夜大闹一场后,家里的气氛就闷闷的。
楚修远和徐婉莹夫妻俩这些天一直没怎么说话,两人心里好像都埋着事情。
这会儿,徐婉莹在厨房熬着补品,准备一会儿给医院的女儿送去。
楚修远坐在客厅,不知跟谁打电话。
“哒哒哒”
徐婉莹把补品装好,踩着高跟鞋路过丈夫身边,稍微停顿一瞬,又径直出门。
楚修远放下电话,对妻子喊道:“婉莹,程家要动手了!”
徐婉莹身子一僵,心脏都跟着颤了颤,她嘴唇翕动几下,想回身跟丈夫说点什么。
犹豫几息,到底还是冷下心肠。
“修远,这种事别跟我说!”
“都是他自找的,死了也活该!”
楚修远搓搓脸,叹气道:“婉莹,你不要意气用事,怎么说也是咱们的亲生儿子。”
“程刚混黑发家,手段不是他一个孩子能承受的。”
“当初我依你的意思,把他赶出家门,我只想说,你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楚修远看着妻子的背影,喉咙动了动。
徐婉莹背对着丈夫,闭上双眼,唇瓣紧紧抿着,一滴泪从眼角缓缓垂落,她微微偏头,让泪珠流进发丝间。
“修远,他跟咱们没缘分!”
丢下这句话,徐婉莹就要走。
楚修远闻言,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到她面前。
“校庆日那天,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徐婉莹抬起手,下意识地想接过请柬,又忽的顿住。
直到丈夫说:“就当全了这段情份。”
她才一把抓过,低下头飞快地走了。
……
接下来的日子,秦时夜照常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饿了就去食堂吃饭。
从上到下没一个人敢管他,更没人敢故意找茬。
对此,秦时夜冷笑。
他上辈子谨小慎微,瞻前顾后,处处小心翼翼,恨不得走路都拿尺子量。
结果呢,差点被人逼死。
这辈子他直接发疯打人,反倒活得肆意张扬。
呵呵,人果然都是贱皮子。
不过日子也不是那么平静,这天上午,谢若楠三人居然来上学了!
这三个王八蛋一改往日的嚣张霸道,变得十分低调。
秦时夜晓得,狗改不了吃屎,他们一定憋着坏呢!
下午,吴思月突然宣布一件事,明天晚上8点在学校礼堂举行校庆晚会,希望大家换上正装,准时入场。
秦时夜眉头一皱。
校庆晚会?
他记得上辈子自己没参加什么校庆晚会,那时候他已经辍学了。
“我该去看看吗?”
秦时夜与自己的大脑对话,现在他对全身的器官都拥有绝对掌控,大脑不再是意识的主宰,相反,他才是大脑的主人,可以与其随意交流。
大脑告诉他:应该去!
秦时夜笑了,自己的大脑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校庆晚会,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想到这,秦时夜直接离开座位,走出教室。
周围的人早就见怪不怪,这几天秦时夜性情大变,老师都不敢管他,他们这些学生更不敢说话了。
吴思月见状,脸色黑如锅底。
这一幕,被下面的林清雅见到,她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哼!”
吴思月回到办公室,把桌上的书摔了一地。
这个秦时夜,上次不光打了她一耳光,这几天更是屡屡不把她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上着课呢,说走就走,简直无法无天。
吴思月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谁要是得罪她,她非得报复回来不可!
只是对上秦时夜,她真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这人完全就是个疯子,什么都不在乎,也没什么软肋,吴思月无从下嘴,郁闷了好几天。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吴思月一抬眼,见是班长林清雅,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林清雅家境贫寒,吴思月对这种只会靠读书改命的穷酸一向没什么好脸。
因为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只是林清雅精明圆滑会哄人,她才勉强让对方当上班长,帮她处理班级的一些琐事。
作为回报,吴思月会给林清雅申请一些补助。
两人的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私下里相处更像上下级,而不是师生。
林清雅笑眯眯道:“吴老师,您是不是因为秦时夜生闷气呢?”
吴思月白她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林清雅凑上前,手指在办公桌上画着圈。
“老师,我说我有办法帮你报仇,您信吗?”
吴思月冷哼道:“就你?校长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林清雅没有生气,而是俯身小声说了句什么。
吴思月眼睛一亮,对她道:“真的?”
“骗您对我又没好处。”
“也对。”吴思月放下心来,随即又担忧道:“这会不会……”
林清雅自信道:“您放心吧。”
“我是校庆晚会的主持人,抽到谁都是我说了算。”
“您想想,咱们学校是云州最好的私立学校,能在这上学的人家里非富则贵。”
听到这,吴思月嗤笑一声。
林清雅脸黑了黑,接着道:“这些同学家里都是云州的各行各业的翘楚,要么就是名流政要。”
“秦时夜如果在这些人面前丢人现眼,当众出丑的话。”
“您说,他还有脸在学校待下去吗?”
“到时候,恐怕整个云州都没他的容身之地了。”
“晚会那天一定有人开直播,正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吴思月嘴角慢慢勾起,对林清雅笑道:“你个小丫头心肠还挺毒,下个季度的奖学金,我会帮你申请的。”
“谢谢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