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够了!”林娟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她走到梁耀光面前,用惊讶的眼神看向他,压低的声音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这番话后,她丝毫没有在意他那一脸惊愕的反应,而是脚步坚定地径直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屋外一处极为空旷的地方,梁耀光就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般,老老实实地跟在她的身后。
林娟缓缓地转过身来,刹那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他们四目相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然而很快,便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林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梁耀光,你疯了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很容易让别人产生误解。”
梁耀光听到林娟这般严厉的指责,神色认真地看向林娟,问道:“你之所以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害怕别人误会。”
“还是因为你会动摇?还对我有感情?”
林娟听到问话,把头扭向别处不敢看他。
几十年的婚姻生活,让她早已麻木。
她不相信爱情,甚至不相信男人。
梁耀光看着一言不发的林娟,再次开口道:“娟,如果我说我刚才的话是发自内心的、是认真的呢?”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不管林娟要什么东西,他都有能力满足。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人生在世,也不过区区几十载光阴。
前半生凭借努力,他一点一滴积攒下了丰厚的财富,足够他们后半辈子不愁吃喝。
林娟此刻宛如被一道惊雷击中,被梁耀光这番逆天发言给惊得呆住。
她那原本就慌乱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慌乱地转过头去,仿佛只要不看他,就能避免面对那些让她内心纠结不已的言语。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啦,暂且不说旁人会作何感想,就单单想想你的孩子,还有你的妻子,他们又会作何思量呢?”林娟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试图让梁耀光清醒过来。
“你能够帮我找到律师,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至于我们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早在彼此组建起新的家庭那一刻起,就已然彻底画上了句号。”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听你说过。”林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声音低沉却坚定。
“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去,好好陪伴在你的妻儿身旁,给予他们应有的关爱和温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围在我的身边,徒增烦恼。”林娟说着,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绪,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她即将离开的那一刹那,梁耀光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种刺激,猛地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因为她原因,所以一直想要把我赶走吗?”梁耀光深深的凝视着她,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林娟依旧沉默着,屁哦能技能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梁耀光站在她的面前,那紧握着她肩膀的双手传递出一种坚定而又复杂的情感。
“我真的没有妻子,我的老婆在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中不幸离世了。”梁耀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伤痛。
自从她的妻子白莲死后,他便独自肩负起抚养儿子的重任,未曾有过再娶的念头。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孤独终老,却不想命运竟然如此眷顾她,老同学聚会竟给他带来林娟离婚的消息。
林娟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那原本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以梁耀光如今这般地位,竟然还是孤身一人。
这个事实让她的心猛地一颤,思绪也陷入了混乱之中。
“娟……”梁耀光试图靠近她,想要解释更多,但林娟却立刻打断了他。
“够了,我叫你出来,就是想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以后你不要再说出那些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话了。”她的语气坚决而冰冷,脸上的表情冷漠至极。
林娟说完,不再理会梁耀光,毅然决然地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离去。
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只留下梁耀光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失落与无奈。
那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与不甘。
梁耀光颓废的站在原地,他不明白。
人生苦短 ,她们为什么不能再续前缘。
就在这个时候一瓶冰冷的水出现在他的面前,梁耀光转头看了过去,发现来人是张梦,当下瞬间把悲伤的表情收敛起来,惹得她噗呲一笑。
“唉,真不明白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喜欢把情绪收敛起来。”
不像他那么大哥,有什么想法直接写在脸上,跟个二百五一样。
两人细细算来,这已然算是他们的第二次正式碰面。
梁耀光对于眼前这位身体虽有着些许残缺,可头脑却聪慧得超乎常人的女子,有着不少好感。
他觉得张梦能那么聪明,一点也不像林娟,反而和自己有些许相似。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想必他们的孩子应该有她那么大了吧?
梁耀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并未言语半句,只是缓缓地伸出手,默默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那瓶水,随后便轻轻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张梦只是微微侧过头,仔细地打量着梁耀光,眼中并未瞧见丝毫的架子与做作,嘴角也随之轻轻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悄然浮现。
紧接着,她的目光顺着梁耀光的视线,投向夜空,看着那闪烁着微光的星星。
自顾自的说道:“从我有记忆开始,母亲就像是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她不仅要做家务照顾他们,甚至还要挣钱养活一家老小。
而父亲对此视而不见,觉得母亲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没有一点心疼,说她懒,靠他养,恨不得母亲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梦突然转头看向梁耀光,认真的说道:“我能从你的眼睛,气质看到你和父亲的不同。”
“我能感受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在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要来打扰她。”
扰乱一池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