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牛肋条和牛腩肉清洗干净后切成大小均匀的块,再泡出血水,沥干水分后不用焯水,直接下锅用油炒干炒香。
再依次放入一块老姜,从山里面找到的香料,自己家里做的豆瓣酱,再次炒香后加入热水炖煮半个时辰。
再加入春天晒成的春笋干和盐,起锅前撒上刚从地里面掐回来的小葱,牛肉烧笋子,香气四溢。
另一道菜是熏兔子剁成块后炖的板苕,板勺在他们这儿称作脚板勺,因为形状像一块大大的脚板,因此得名。
味道很像山药和芋头,炖煮过后软烂糯香,吃上一块兔肉,再喝上一口汤,滋味儿别提了。
新鲜的白菜用一点点粗盐腌制过后,挤干水分,放上一点干辣椒段和蒜末盐,最后浇一点点油,一点醋,简单的一道开胃小凉菜新鲜出炉。
今天饭桌上是少见的丰盛,牛肉和兔子在周氏的精心烹饪下鲜香四溢,色香味俱全,好吃得让人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饭菜一上桌,一桌人连说话都顾不上了,你一块我一块的风卷残云般扫荡,直到最后一口汤也被喝下肚子,众人这才靠着椅子摊着,肚皮吃的圆鼓鼓的。
就连煮的一大锅红薯米饭也没剩下什么,连锅底儿的锅巴,都被眼疾手快的秦二哥给拿到了。
秦大伯和周氏年纪大了,虽然牙口不错还能嚼得动,但今天这顿饭已经吃了不少,,这会儿肚子里撑得慌,便摆手表示不感兴趣。
爹娘不吃,秦二哥就分给秦云野一块,两兄弟一人拿着一块锅巴啃,嘎嘣脆。
要不说大伯母做饭的手艺好,这饭就做的很有水平,饭熟,锅巴金黄,一点没糊,又香又脆,绝了。
就跟小零食似的一口一口停不下来。
见他们吃得香,秦三哥嘴馋了,虽然吃饱了,但他感觉还能再吃点,于是从秦云野手里分走一块啃。
啃着锅巴的秦二哥察觉到什么,扭脸就对上弟弟渴望的目光,掰了一块分给他。
看着手上剩下的锅巴,以及唯一没有锅巴的秦大哥,他主动道“大哥,来一块?”
“来点吧。”秦大哥伸手接过,两口吃完,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吃完后他还看了眼秦二哥手里剩下的,后者见状直接把锅巴全塞进嘴里,摊开手表示没了。
见此秦大哥眼神还流露出些许遗憾。
秦二哥:···
我就多余问你。
吃饱喝足过后,天色也不早了,除了秦大哥,另外三兄弟走时还一人端着一大碗菜,这是大伯母之前特意给他们留的。
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他们就踏着月色离开了。
除去秦大哥住在秦大伯家不远处,都属于村口,另外三兄弟则是住在村中,往东边走那一条路上,离的不远也不近,回去的时候正好顺路。
四兄弟陆续离开后,家里就只剩下秦大伯大伯母和秦云野,以及一条小黄狗。
把桌子上的剩菜汤泡点米汤红薯,给小黄狗当晚饭,碗筷这些周氏收拾到厨房去洗。
秦大伯去把鸡鸭都关进圈里,添上食等它们吃完后关进圈里。
大家都在干活,他也不好闲着,拿了抹布来把弄脏的桌子擦干净,底下也用扫把扫干净,座椅板凳也顺手摆好。
小黄狗快速的吃完饭,就在他脚边跑前跑后,咬裤腿玩儿。
村里的夜晚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蜡烛不便宜,能省则省,所以他们都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
用厨房煮饭烧热的热水洗过脸脚之后,秦大伯和大伯母老两口就撑不住打起了瞌睡。
周氏让秦云野还是住在以前常住的那间屋子,就在他们隔壁,下午他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给他铺好床了,说完他们就进了房间。
这里就像他的第二个家,毫不陌生的秦云野拿着蜡烛走到房间里,床上靛青色的被套里面裹着棉胎,床板最下层是用晒干的稻草垫的,上面再垫上一层用棕树皮做成的垫子,最上面铺上一层棉花垫子,再铺上一层床单。
今天拿出来晒过的被褥暖呼呼的,山里的早晚温度低,别看现在已经过完年了,可还没开春,温度低,一不小心就会着凉。
脱去外衣躺在床上,秦云野闭上眼睛,运转异能,绿色的木系异能萦绕在他周身,而后环绕整个屋子,既能隔绝蚊虫,又能预防危险。
明天要早起,秦云野也没去修炼异能,用异能熄灭蜡烛后,他就裹着被子躺着沉沉睡去。
——…——
随着鸡鸣声响起,窗外的天还没亮,隔壁的屋子“咯吱”一声门开了,随后两道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响起。
习惯了早起的老人特意放轻的脚步,是怕吵醒睡觉的人。
秦云野在他们睡醒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等大伯和周氏出了堂屋后,他也起床了,把衣服穿好,再把被子叠起来,推开门穿过堂屋走到院子里。
这会儿厨房里已经冒起了炊烟,大伯母周氏正在煮饭。
其实一天三顿饭已经普及很久了,只是村里人才过上好日子没多少年,所以在农闲时候还是吃两顿,叫做朝食和夕食。
从字面上就能理解意思,上午那顿饭叫做朝食,就是太阳升起时吃饭,下午那顿叫做夕食,夕阳落下时吃。
这是大致的时间,具体什么时候吃饭得看女主人和夫郎们的安排。
因为今天秦云野要去镇上,所以大伯母一早就起床做饭了,免得他饿着肚子赶路。
厨房里只有周氏一人,秦大伯去了竹林那边,把关了一晚上的鸡鸭都给放出来。
倒不是说他非得这么勤快,主要是鸡鸭不及时放的话,它们就会在圈里到处拉屎,而且还会一直叫,吵得人根本睡不着。
“云野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儿?”见他进厨房周氏面露关切,“是不是哪里不习惯没睡好?”
“这是哪儿的话啊大伯母,那被子可暖和可舒服了,和家里一样,只是我平常念书也是习惯了早起,所以到点了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床了。”秦云野解释道,被子是晒过的,被套是干净的,已经足够好了。
至少在村里再也找不到两家像这样的,总不能拿村里和府城比,那不是耍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