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成如愿点头答应了亲事,庆婶笑的合不拢嘴。
因为电话这东西也不是现下人人买得起的玩意,庆婶立马派人给霍家发去电报。
柳婉欣收到电报,一大清早就欢天喜地的差人把聘礼一箱一箱的往汽车上搬。
除了八大件,烟、酒,茶各类礼品一样都不能少。
把几辆汽车塞的满满当当。
霍秋明浅眠,尽管隔得远,还是被混杂的声音吵醒。
抹了一把脸醒醒神,霍秋明打开房门,正巧遇上来寻他的霍春阳。
“醒的正好。”霍春阳说:“去收拾收拾,一会吃了早饭就出发,四个多小时车程,正巧能赶在午时到余洋镇。”
“去余洋镇干什么?”霍秋明又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妈在干什么呢,叮呤咣啷。”
“下聘。”霍春阳说完也不管目瞪口呆的霍秋明,催促道:“聘礼马上就装完车,你快一点。”
霍秋明:“……”
柳婉欣的行事作风真是一如往日的风驰电掣。
最后霍秋明还没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柳婉欣拎上车。
原本为表示重视,霍松原也是要一同前去。只是临出发接了个电话,匆忙赶去参加红色政会的会议。
霍春阳和霍夏光公司都有事,走不开。最后去的只有几个开车的司机,柳婉欣和霍秋明。
车队紊条有序的整装出发了。
一路下来颇为颠簸,霍秋明生无可恋的坐在后座。
“到了成家,你给我安分点。”柳婉欣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再搞砸,我今晚就从海市珠江大桥跳下去。”
“不是,妈,我就不明白了,那成如愿到底有什么好的,您非要让我娶她?”
柳婉欣斜眼睨视他:“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怎么了我?”
“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乐打牌九还能干什么。”
“我怎么没用了。”霍秋明不服气:“全海市谁玩牌九能玩的过我啊。”
今天柳婉欣特意穿了一件暗红色长旗袍,头发一丝不苟的盘成发髻,简单地插着一只镶嵌珍珠的簪子,和耳朵上的珍珠耳环,脖子戴的珍珠项链相得益彰。
柳婉欣想保持优雅,不想动怒弄乱精心的打扮。
“呵。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狗东西。”气极反笑,涂着口脂的红唇轻启:“再多说一句,我打断你的狗腿。”
霍秋明:“……”
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霍秋明安静如鸡。
车队终于在腕表指向十二点十五时稳稳停在成家大门。
庆婶和成奶奶早早等在小院门口,两人一边聊着家里长短,一边等。
庆婶早就等的望眼欲穿。
见这一溜拉风的车队,赶忙上前招呼。
柳婉欣一下车,就亲亲热热的握住庆婶的手:“姨婆。”
“来来来,往里面走。”
相比成奶奶的局促,庆婶经过半个月和柳婉欣的相处,显得更熟稔。
主人家似的领着柳婉欣一行人来到四合房的茶几室。
“久等了吧?刚开春,天气冷,姨婆你们怎么不在屋里等。”
“嗨!不冷,老婆子心里熨帖!”庆婶笑呵呵的为柳婉欣介绍道:“这是如愿的爷爷奶奶,这是如愿的父母。”
转头又对成家四人介绍了了柳婉欣:“这是霍太太。”
霍秋明跟在柳婉欣身后,一脑门心思都在想怎么才能说服成如愿,让成如愿自己主动退婚。
冷不伶仃被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拉住,霍秋明差点没忍住要下意识的给对方一个过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