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似是而非
石门外并不是想象中的地面,而是一片宽阔的地下空间。头顶是错落有致的岩壁,有几缕细长的光线从裂缝间穿透而下,勉强照亮了这片空间。
我们走了一会儿,四周忽然安静得可怕,脚步声和呼吸声显得尤为突兀。地面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其中却杂乱地嵌着一些新鲜的脚印。
“这脚印……”徐两蹲下身,仔细观察,“好像不止我们三个人的。有人先我们一步。”
“废话,这地方还能是咱们包场的?”申伍子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的陷阱,吸引来的还少吗?小公主,你要是再磨蹭,说不定下一批来这儿的就是咱们的掘墓人了。”
“申师兄还挺幽默。”徐两站起身对着申伍子展示着自己的标准笑脸。
“哪比得上徐师弟,拍主子马匹的功夫简直无敌。”申伍子阴阳怪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阴冷气息,夹杂着隐隐的腐朽味。头顶的裂缝洒下的几缕光线虽让这片空间稍显不那么压抑,却依旧难掩令人窒息的沉闷感。
我环顾四周,脚下散布的灰尘与脚印昭示着这里并非无人涉足。申伍子懒散地倚在一侧,似乎对环境毫无戒备,只有他手中慢悠悠摇动的折扇,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扫了一眼这家伙,这把折扇又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徐两,这地方怎么看?”我转头询问,试图确认现状。
徐两依旧一丝不苟,低下身仔细观察那些脚印。
他的眉头微蹙,抬手指了指地面:“这些脚印很新鲜,数量不止三个人。我们不是第一个到这儿的。”
“废话。”申伍子不屑地嗤笑,“能找到这里的,没几个是闲人。小公主,这地方你看着像善地吗?”
“申伍子,你能不能少阴阳怪气的?”我咬牙忍着怒火,知道此刻内讧只会添乱。
申伍子耸耸肩,神色慵懒地说:“那就别浪费时间,想想怎么走出这鬼地方吧。哦,不对——更确切地说,走进真正的鬼地方。”
“什么意思?”我皱眉,不安地看向他。
申伍子扬了扬手中的折扇,嘴角挂着那抹一贯的邪笑:“出口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路,就藏在你脚下。明白了吗,小公主?”
“你是说,这里是个幌子?”徐两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试探性地用探测仪轻轻敲了敲地面,似乎在印证申伍子的说法。
“聪明!”申伍子大笑,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但问题是,咱们脚下这玩意儿可不简单。走错一步,咱们可就不是出来了,而是给人家做陪葬品。”
徐两的眉头皱得更紧,转头看了我一眼:“小爷,申师兄可能说的有道理。这地方的阵法确实高明,如果真是幌子,贸然行动风险太大。”
我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对申伍子的语气满是反感,但他的话却从不虚妄。
他对阵法的熟悉程度甚至让人觉得可怕。
“好,那你说怎么办?”我冷冷地看向申伍子。
申伍子收起折扇,轻轻敲了敲地面:“很简单——破阵!”
说罢,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几样工具:几块漆黑的石板、一堆细如发丝的银线,还有一张密密麻麻刻满符号的陈旧羊皮卷。他半跪在地上,手指灵活地将银线绕在石板上,然后迅速开始摆弄那些符号。
“这是——布阴盘?”徐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申师兄,你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