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一人战两人,马文才通常不参战,苏苑赢了后,得意地挑眉,“小样,跟我比吵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啊。”
将拳头捏得紧紧地,在二人脸上威胁了一番后才缓缓松开手。
刚一吵完,远处就传来了一阵铜锣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不远处。
随着铜锣声落下,一顶四方轿也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而这轿子里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谢家的贵女——谢道韫。
只见谢道韫身穿一袭紫色裙子,虽然只是简单的装扮,但却透露出一股淡雅的气息,如同空谷幽兰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随着谢道韫从面前走过,许多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了,甚至有些人看痴了眼。
此时,一旁的秦京生突然对王蓝田说道:“王蓝田,她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没人要啊。”
王蓝田也看痴了,目光随着谢道韫而去,久久无法回神,呆呆地哦了一声。
苏苑一脚踢在王蓝田身上,帮他从美梦里醒来,“你不会打谢夫子的主意吧。”
他梗直了脖子回道,“怎么可能。”
这话要让别人知道了,他会被笑话的。
“那就好,要是被我发现了,迎接你的就是拳头,你可配不上谢先生。”
被武力恐吓的王蓝田根本不敢做什么,这苏子辰和马文才关系不错,马文才动不动地就射箭,万一他没了小命可怎么办?
“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
谢道韫带着念完了木兰诗,便开口道,“这是一首北魏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大家有没有什么看法?”
梁山伯与祝英台都双双举手,阐述看法。
在梁山伯说这首诗是男子所作,未写出女子的自主和意气时,她赞同地点头,倒是难得见这么理解女子的男子,或许祝英台喜欢便是这点吧。
在祝英台说完以后,谢道韫欣慰一笑,“不错,这首北魏名歌意在宣扬忠孝思想,这是中原文化的传统,难得你们二位身为男子却有如此见解,将来两位的夫人必让花木兰羡慕不已。”
到这里的剧情,她依稀记着一些,似乎马文才要带动全班人反对谢道韫教书。
她摩挲着下巴,看向身后举手的王蓝田,“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其下而面无愧色呢?”
谢道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书院讲堂自然是道高术专者为尊,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什么端坐上位而面无愧色的道理。”
苏苑带头鼓掌,讲得太棒了。
时不时地瞥一眼马文才,看看马文才有没有什么动作。
频繁的视线让马文才挑了挑眉,他头轻轻一点,冷眸注视着她,“子辰兄为何频频看我?嗯?”
上扬的尾音让她有些不自在,这版的马文才最大的优点就是帅,她又喜欢帅哥,这么被注视着让她的脸不禁红了。
“我……没有,你没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苏苑。”
“?”
一时间,苏苑没反应过来,她愣了一下,“你……唤她的名字做什么?”
“没什么。”
这堂课没了马文才,光凭王蓝田一人,倒也闹不起来了。
下课回了房间,王蓝田和秦京生也没有跟着马文才了,看见马文才在擦弓箭,她忍不住问道,“文才兄,你不是不喜女子抛头露面吗?依你的性子,今日为何不反对谢夫子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