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忽的,宿舍门被人敲响了,下一秒外头就响起一道女声,“厂长。”
“厂长,你在吗?”
“不好了,周文艳她——”
门一开,看到纪十月,说话的人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了。
“唐毅不在,”纪十月看着门口的人,“周文艳怎么了?”
门口的年轻姑娘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皮肤黝黑,扎着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一双眸子亮亮的,很有神。
听到纪十月问自己,她眼里掠过一抹犹豫,迟疑几秒才道:“周文艳发高烧了,病的很严重。”
“病了,那就去医院,来喊唐毅做什么?唐毅又不是大夫,会给人看病。”
纪十月幽幽道。
前面劲头十足的给自己挖坑的时候,可一点儿都没有身体不舒服,要生病的迹象。
这会儿倒是病了,还挺蹊跷的!
门口的姑娘脸色一僵,心里不悦。
周文艳生病了,托自己来找厂长请个假休息两天,这个纪十月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等厂长回来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周文艳同志发高烧,去医院了,今天,明天可能都回不了厂里,所以请两天假。”
压着不满,门口姑娘冷声冲纪十月说道。
“行!我知道了,话我会带到的。”
纪十月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讳莫如深。
真是没想到啊,这个周文艳心眼子还不少,为了不写检讨,当众给自己道歉,竟然还装病。
来带话的年轻姑娘见纪十月答应了,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纪十月关上门,转身回了屋。
她心里有些好奇,不知道唐毅对周文艳突然生病的事怎么看?
会不会顺着周文艳的意思,把道歉的事搪塞过去。
“二伯母。”
“二伯母,您不高兴了吗?”
唐宁问道。
她虽然年纪小,却也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快就发现从门口回来的纪十月脸上笑容没有刚刚那么多了。
纪十月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温柔,“没事儿,宁宁,二伯母没有不高兴,我继续给你梳头发,扎好看的辫子。”
“哦哦,好。”
唐宁点了点小脑袋,继续乖巧的坐着,也不再多问了。
纪十月上辈子是影后的专用武替,身手好的同时,手自然也灵巧,不一会儿,就给唐宁扎了两个可爱的小辫子。
唐宁小手捧着镜子,左看右看,高兴极了。
“二伯母,你真好,扎的辫子好,对宁宁也好。”
她小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跟个小太阳似的,冲纪十月甜甜的说。
开心了好一会儿,她才跑回到纪十月身边,“二伯母,你以后可以经常给宁宁扎小辫吗?”
二伯虽然很用心的给自己扎,也扎的越来越好了,但还是没有二伯母扎的好,她喜欢二伯母扎的。
“可以啊,只要宁宁喜欢,二伯母可以经常给宁宁扎,天天扎都行。”
纪十月痛快的答应了。
“谢谢二伯母。”
唐宁软软的小身子冲进了纪十月的怀里。
唐毅回来的时候,人还没进屋,就先听到了唐宁那悦耳的笑声。
许是受到了感染,他的心情竟也难得得轻松了几分。
“二伯,你回来啦!”
看到唐毅,坐在床边的唐宁划拉着小短腿,从床上跳了下来,跑了过来。
“二伯,你看,二伯母给我扎的小辫子,好看吧!”
她晃了晃脑袋,一脸天真的冲唐毅炫耀。
唐毅扫了纪十月一眼,而后点头,冲唐宁道:“好看!我们宁宁最好看了。”
唐宁被夸,开心的笑了起来,露出几颗白净的小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