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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苏挽一家站在月台上,秋日的阳光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看着光晕笼罩的火车,她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试图平复她内心的激动。

今天,她将要离开熟悉的城市,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启新的旅程,书写不同的篇章。

火车的汽笛声划破了秋日的宁静。苏挽跟随着父母,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了自己的卧铺车厢。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怪味:混合着汗水和食物的气味。乘客脸上的神情各异,有的兴奋,有的疲惫,有的则带着一丝麻木。

苏挽将行李安置好,坐在了狭小的床铺上。打量起车厢里面的乘客。

车厢进门位置的下铺上,一位年轻妇女正哄着哭闹的孩子,她的脸上写满了憔悴和疲惫。

苏挽对面的下铺上坐着一位老人,静静地望着窗外,他的眼中似乎藏着无数的故事。

“挽挽,你饿吗?”苏妈的声音打断了苏挽的思绪。

苏挽摇了摇头,“妈,我不饿,也没胃口。”

苏妈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那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中午我们去餐车看看有啥热乎的。”

苏挽应了一声,她爬到上铺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火车的轰鸣声和车厢内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情难以平静。

上辈子她就是个很宅的人,最怕安土重迁!

这个城市她实际只呆了三四天,却感觉呆了不止18年,这里的人,让她牵肠挂肚,割舍不下!

她又向往乡下的知青生活。她果然很贪心,想鱼与熊掌兼得!

罢了,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她安慰自己!

“哎,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多思多虑,伤春悲秋的。你只是名义上下乡搞建设,实际上只是避开各种麻烦而已。想回来就回来,只要开一张病历和介绍信就行,这个一点难不倒你的。”66在她脑海里上蹿下跳的。

“说的好像你是个男人一样,你有小鸡鸡吗?”

“你不要脸,流氓!..”

“切,你又没有!就是有,你现在也是婴儿期!你看看火车上,五六岁的男孩穿开裆裤的多的是。不都在遛鸟吗!光明正大的让人看!我咋流氓了?”

“你这是人身歧视,歧视统子?”

“你差不多行了啊!…谢谢你,66。”

这一通插科打诨让苏挽心情好了很多,慢慢眯着了。

午餐时间,苏爸去餐车看了,菜色很一般,不如家里带的,没买。

他让苏妈拿出了家里准备好的食物:先拿出来的是酒糟鱼,然后是辣子鸡酱。之前剩下的一只野鸡,苏妈听从苏挽的建议,做成了辣子鸡酱,一共做了六罐,只给苏小哥留下一罐,其他全部给苏挽带着下乡佐饭!这会开了一罐。还有一罐子酱菜。主食是二合面馒头。因为是冷菜,几乎闻不到味道,吃到嘴里却是一样香!

之所以吃这么好,一是考虑苏挽头还没好全;二是考虑到这是卧铺,这年头能坐卧铺的都是有能力有权利的人,没那么多眼皮子浅的。

苏挽和父母围坐在床铺上,享受着这顿丰富的午餐。

看到苏挽他们吃的这么香,对面床铺的老人终于不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转过头来,打量着他们,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苏挽正好抬头看到,她冲老人抿唇一笑。罗老觉得这一笑风华万千,可解忧愁。

“老人家怎么称呼,要不要一起吃点?”

“我姓罗,这怎么好意思?”说着不好意思,动作却一点不慢。他迅速从包袱里拿出三个苹果,放到桌上。接着拿出四个三合面馒头。

“苹果是我改造地方产出的,味道还不错,留给小姑娘吃。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吃你们的菜!”

“罗老,这就是家里做的,不值当什么!你这也太客气了,苹果可是稀罕物。供销社都抢不到的,这倒是我们占你便宜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老头子我没别的爱好,就贪口腹之欲。你们这个菜做的实在太好了,比京城御厨传人做的都好吃!”

这话一出,结合罗老的气质风度,苏挽他们料定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苏挽猜测:可能是下乡改造的,现在平反回城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大佬。

四个人说说笑笑吃了一顿非常和谐的午饭!

午餐后,苏挽去厕所小解。她推开门:地上遍布污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强忍着不适,迅速解决了问题。

她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从镜子里发现有两个工人打扮的人在偷窥她,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块肥肉,让苏挽如芒在背!

“挽挽,这两人是人贩子,他们已经得手了一个小姑娘,这会瞄上你了!啧啧,真不长眼!” 66在她脑海里幸灾乐祸。

“欲让其亡,必让其狂。老娘要替天行道了! 不过我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得让我爹出马呀,但愿他宝刀未老!”

苏爸年轻时候也当过义务兵,后来退伍了!苏家几个孩子小时候,苏爸都有带他们练习军体拳。苏大哥毅力最好,最有天赋,所以现在是副团级!也算家学渊源。

苏二哥,苏小哥勉强能对付两三个普通人。苏挽么,纯属打酱油。

苏挽回到床位,将苏爸拉到了一旁,轻声道:“我刚经过隔壁硬座车厢,有两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就趴桌上睡,没看到脸。我经过的时候,故意撞到那个桌子,小姑娘也没醒。那两人一脸警惕看着我。爸,我直觉那两人不对劲,像人贩子。”

苏爸一惊,左右看了看:“这事非同小可,可能他们还有同伙。我这就去找乘警说明情况,你赶紧回去,我没回来前,不要轻举妄动。乖,听话!”

苏爸悄悄地离开了卧铺车厢。

火车继续行驶,过了半个多小时,苏挽敏锐的察觉车厢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隔壁车厢传来惊呼声。

就在这时,火车突然减速,然后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乘客们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挽紧张地看着窗外,她看到一群警察正要上车。

“大家请不要惊慌,我们临时在这里停靠,正在处理一些紧急情况。”列车长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苏挽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不知道可有人受伤!

警察们迅速地进入了几个车厢,一阵混乱之后,有四个男人两个女人被带了出来,他们的手上戴着手铐。

车厢里的乘客们这会知道了那是人贩子,都纷纷拍手叫好,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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