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文网“你别一口一个周老师，他带的硕士叫他石哥，我们博士当面都叫他大师兄，背地里就直接喊他周砚石。”谢然吃着包子和陈珍解释，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看我之前总吐槽他太狗，把你给吓到了吧，其实这是我们师门的风格，他学术上抓的很严，生活上很照顾大家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公私分明。”
陈珍想到周砚石早上问自己是不是以为他公私不分，没绷住笑出声，看来还真是自己先入为主把他妖魔化了，她竖起大拇指和谢然打趣：“恭喜你，遇到一个公私分明的好导师。”说完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
一如既往的坐地铁去科技园的咖啡店上夜班，单子上的外送咖啡制作打包完成，放在外卖取餐处，门口的风铃声响起，走进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身穿黑色长款风衣外套，走进门被步伐带起的阵风掀起衣摆，陈珍的视线看过去，黑色的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上身V领的藏蓝色毛衣外翻出白衬衫的衣领，好贵气，陈珍不自觉的冒出这个念头。
“一杯espresso”他的语速很快，嗓音低沉，陈珍快速的在操作台下单，然后递出小票，男人伸出左手接过，露出修长的手和蓝色的腕表，贵气，陈珍心里忍不住轻叹。
这附近来点单的都是科技园的互联网打工人，很少见到穿的这么贵气绅士的顾客，尤其他的外卖还很英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接小票的时候隐隐飘浮着冷冽的暗香，像是雪后清晨的空气里回荡的冰冷又清新的气息。
陈珍快速做好咖啡，放在送餐盘上，看了眼坐在靠窗的男人，他似乎在打电话，陈珍走过去的时候感受到了他不耐烦的气场。
“我不要听那么多解释，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英语好，有研发技术背景，不要有经验的助理，也不要什么都不会的，要跟得上我的节奏，这很难吗？”陈珍放下咖啡的时候就听见座位上的男人语速极快的说着，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不耐烦的用食指点着桌面，短短几秒钟，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老板的压迫感，难怪这个人看起来这么贵气，原来不是打工人，是资本家，此刻忍不住和电话那头的打工人共情，轻声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男人挂了电话，目光如炬的盯着陈珍，陈珍顿时就感觉头皮发麻，对客人展露情绪是大忌，陈珍明明转身之后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忍不住轻抽了一下，这个人这么敏锐的吗，她转过身面带微笑的看着男人：“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问你刚刚笑什么？”男人往后一靠，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假装无事发生的陈珍，陈珍暗暗吸了一口气，柔声回答：“不好意思客人，我刚刚忽然想起朋友给我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笑您的意思。”
“哦，什么笑话，说出来让我一起笑一笑”男人不依不饶，陈珍心里暗骂，一时之间脑子里疯狂搜刮笑话，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听到您的电话，只是感觉您的要求有点矛盾，还有抽象。”陈珍放弃抵抗实话实说。
“继续，哪里矛盾了”
“不要有经验的，不要什么都不会的，这句话不矛盾吗？跟得上你的节奏这句话不抽象吗？”陈珍忍不住继续补充，“我面试的时候只听过既要又要的，还是第一次听既不要也不要的，既然这样你干脆直接招个技术人员转助理，既没有助理经验，也不是什么都不会，至于跟得上你的节奏，这个最能把握的只有你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