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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当初是想把三弟分出去吗?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这生了三个娃,老二家的又生了两个娃,总不能我和老二家的分出去过吧,总不能把孩子分出去过吧,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姜冉这丫头真是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我就是说了她几句,她倒好,不听我的话就罢了,倒还学会顶嘴了。”

王丽丽见说不过姜冉这个伶牙俐齿的,这不找场外救兵了。

姜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刚才周彩霞对她可是好的很,亲热的紧。

她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婆婆,到底是无脑向着她那思想封建的儿媳呢,还是有脑子向着自己。

“丽丽,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个明事理的,这鸡腿给冉冉吃也没什么,老三虽然分出去过了,但每个月都给家里十块钱,这不是个小数目了,就你吃的这只鸡,也是用老三的退伍津贴买的,这老三媳妇儿想吃个鸡腿,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还有啊,现在上面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呢,你也不能把老思想总是挂在嘴边,这女人怀孕生孩子也需要补充补充营养,你也可以吃个鸡腿鸡翅什么的,没人拦着你啊。”

好在周彩霞是个明事理的,没有帮着王丽丽,反而是替姜冉说了几句话。

王丽丽更生气了,把筷子一摔,扒了几口米饭就走了。

还边说道:

“我随便应付一口就行,我不馋。”

周彩霞见她这个样,也没说啥,自家大儿媳什么性格,玩什么心眼子,她心里门清呢,就是没好意思当面讲出来。

反手又夹了两个鸡翅给老二媳妇儿和老三媳妇儿。

“静静啊,你这刚怀孕,得吃点好的补补,这鸡你多吃点,别听你嫂子的话,这把身子补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旁边的宋淮年也说道:“是啊,媳妇儿,你这哪是一个人吃啊,是两个人吃呢!是得多吃点。”

老二家也是个疼媳妇儿的,又夹了几块鸡肉给自家媳妇儿。

“冉冉啊,这鸡翅你吃,你别把丽丽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在娘家呆惯了,她娘家就是这个风气,咱也管不了,你嫁到了咱家,不是她娘家,咱家没那么多规矩,女人想吃就吃,妇女还顶半边天呢,你可得多吃点才好!瞧瞧你瘦的。”

周彩霞对她这老三媳妇儿喜欢的紧,长得挺俊俏清秀的一小姑娘。

“谢谢娘。”

姜冉甜甜的应了一声。

宋祈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也夹了一块大大的鸡肉给姜冉。

“这里的肉嫩,好吃。”

“你太瘦了。”

宋祈年依旧是话不多,但关心确是实实在在的。

“谢谢年哥!”

旁边的周彩霞看到这一幕,可是激动坏了,她家老三终于开窍了,知道疼媳妇儿了。

“呦呦呦,三弟,也给二哥夹一块鸡肉尝尝,哥哥尝尝嫩不嫩~”

宋祈年的二哥,宋淮年是个不着调的,还调侃自家弟弟呢。

宋祈年听到这话脸一下就黑了,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大男人自称哥哥,实在是太诡异了,引起生理不适了。

他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滚。”

“啧啧啧,有人区别对待啊,哼俺也有媳妇儿,静静,让哥哥亲一口。”

许静静虽然是个文静的,自然受不了饭桌上这样的调侃,周围还都是人呢,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你个不正经的。”

她一着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哎哟,媳妇儿,疼~”

宋淮年这点小把戏,正好拿捏住了许静静,她一下子就慌了,连忙去揉揉她拍过得地方。

“我也没使劲啊。”

“骗你的哈哈哈哈哈。”

宋淮年和许静静倒是比较和睦的一对,郎才女貌的。

吃过晚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家里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俩住,两人也就早早回去了。

可真是不巧了,刚到家外面就下起了大雨,稀里哗啦的。

宋祈年盖的房子也好多年了,已经有一些漏水的现象了。

姜冉看着床上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被子,以及屋顶还在滴滴答答的漏水。

今晚这床肯定没法睡人了。

家里除了这间卧室,就只有宋祈年的卧室了。

回来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姜冉蹑手蹑脚的走到宋祈年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询问道:

“年哥,你睡了吗?”

里面传来一道深沉磁性的声音:

“没呢。”

然后房门被缓缓打开,屋内是暖色的灯光,宋祈年没穿上衣,正用毛巾擦着乌黑的短发。

“怎么了?”

宋祈年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她抱着个枕头,身上穿着粉红色的睡衣。

虽然身着宽松的睡衣,但依稀能看见凹凸有致的形状。

他的眸子一暗,这情景谁看了都很难把持住吧。

“我屋里漏水,能来你屋里打地铺嘛?”

眼前女孩的样子快把他的心给萌化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姜冉这么可爱。

拒绝的话是半点也说不出口。

宋祈年喉结滚动,说道:

“可以。”

“地上凉,对女孩子不好,你睡床上,我在地上打地铺。”

有床不睡王八蛋,姜冉开心的点了点头。

看向男人睡过的床,宋祈年是退伍回来的,还保留着在部队时的习惯,被子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

床单也没有一丝褶皱。

枕头被子床单都很整洁。

她记得以前刷视频时,老是会刷到吐槽老公的帖子,邋里邋遢的男人,睡一觉后,床单枕头都发黄了。

眼前的男人却意外的整洁,看来网上什么的都骗人的,男人干净着呢。

宋祈年利落的从柜子里抱出褥子被子床单什么的,铺在地上,地铺很快就打好了。

姜冉也到宋祈年的床上躺下了,男人睡得床板硬邦邦的,不如她那的软和。

被子是太阳暴晒过的味道,闻起来很舒心。

“睡吧。”

宋祈年起身把煤油灯吹灭。

他的房间不大,两人虽然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但在黑夜中,却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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