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明只觉得冷汗直冒,要顶不住压力准备下跪时,时瑾年开口了。
“是很糊涂。”声音不高,不怒自威。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请时总原谅。”江临明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
这两天他连着来鼎盛国际拜访时瑾年,不要说人没见着,在大厅前台那里就被拒绝了。
在车库门口堵时瑾年,也是无奈之举,要是不认错,可能这位大佬动动手指江家就会破产。
“呵。”时瑾年短促轻笑一声,眼里却一点笑意没有,还带着嘲讽。
“江总派了人在外面守着,江绵在门外睡了一夜,也没见你把人带回去。”
被这样直接点出来,江临明脸色很不好看,但对方是时瑾年,京城顶级豪门,不仅是有钱,更有权。
江绵的命他当然不在乎,冻一夜又死不掉,第二天要是时瑾年没要,他也会把江绵捡回去。
京城比江家高的豪门那么多,治好了后,再退而求其次,送给别人,总有人会看上江绵那张皮囊,解救江家于水火之中。
敛住心神,江临明开始装的很苦衷,“时总,江绵蠢笨伺候不好您,让他受点罪也是应该的,只要时总您消气就行。”
又是一阵沉默,挡在车前的江枫挪到了父亲身旁,看清车里人的脸时,连呼吸都轻了。
车内的男人,骨相优越,五官更是无可挑剔,整个人透着矜贵和阴郁,看着他,就像完全被他掌控,如王者一般,让人臣服。
江枫以为时瑾年是长得还行的那种,没想到他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带劲。
如果躺在他身下……
早知道他就要求父亲把他送来。
“那就这样。”时瑾年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临明见人要走,又连忙开口,“时总,江绵怎么样了?”
“挺好。”时瑾年撩起眼皮,似笑非笑,“江总很关心江绵?要不我让人把他送回去?”
江临明怔愣一瞬,他就是想打听一下江绵得不得宠,怎么可能敢把人要回来。
已经在时家住了一周,就是时瑾年玩过的人,就算送回来,他也不敢再送给别人。
那个蠢货,死在时家,都比送回来好。
现在看来,那个蠢东西,是一点不得时瑾年喜欢。
江临明赶忙陪笑,“没有没有,江绵蠢笨,但长得好看,时总尽管玩,想怎么玩都行,不用心疼。”
时瑾年正在敲腿的手指一顿,对着时临明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随后对司机说,“老金,开车。”
这一抹微笑,在江临明看来,时瑾年颇为欣赏他的提议,刚才汗流浃背的胆怯也瞬间消失无踪,又点头哈腰。
“时总,您慢走,改天我再来拜访您。”
一一直沉迷于时瑾年美色的江枫,见车子要走,连忙上前搭话。
“时总,我是江枫,很高兴认识您,我可不可以加……”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迈巴赫已经扬长而去,驶入马路,汇入车流。
“你在作什么妖?!!”江临明气的咬牙。
“我作什么妖?”
江枫被时瑾年无视,已经很没面子,又被父亲说作妖,瞬间气性就上来。
“江绵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还不是想为江家出份力!”
江临明嗤笑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你是要为江家开枝散叶的!”
江枫捋了捋头发,满不在乎,“不就是要个孩子吗?想给江家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临听的来气,警告儿子,“那你也别去招惹时瑾年,他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