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酌性格阳光直率,大多时都是真的把黎丹若当成妹妹来宠着。
黎丹若初到江家时有些拘谨和自卑,还是谢酌拉着她一块打游戏,她才渐渐开朗起来。
节假日,京北来往车辆尤其多,高架桥上连续出了几场追尾,帕加尼被堵在路中间,陷入长长的车流中。
两个人从生活闲聊到工作,谢酌大部分工作都是保密,基本都是黎丹若在说。
谢酌递过来瓶水,她喝了两口,休息的功夫看了眼手机,怔了一下。
一个小时前,江漱流发来微信:
【下楼,接你回江家。】
谢酌打完电话后,黎丹若就没看手机,仔细算算时间,刚好是她出门的时候。
黎丹若犹豫再三,还是给江漱流回复了一条:
【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江漱流没回,他不知道谢酌来接黎丹若。
黎丹若将头偏向窗外,抓了半天脑袋。
谢酌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敢把实话告诉谢酌,只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有点晕车。
都是江铭当年欠下的风流债!
这两兄弟就不是一个妈生的,出生前后只差了七天。
两个年龄相近的男生,又互相认为对方的妈妈是小三,听说他俩打小就斗。
尤其是十二三岁,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经常因为一句话不合,就能当场打起来。
黎丹若听汀姨提过,两兄弟中间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本来还以为能和解的,到黎丹若十八岁那年,两兄弟又打了一架,彻底不再交流。
那回事情好像挺严重,黎丹若没问出来缘由,当晚谢酌就从江公馆搬了出去,再也没回去住过。
后面五年,在黎丹若的印象里,这两兄弟就跟仇人似的,逢年过节,只要同在一个桌上吃饭,总有一个当哑巴,一个当瞎子。
她不敢在谢酌面前提江漱流,也由衷地希望江漱流没看见谢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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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假日堵得时间有点长,江公馆占地两千平,位于京北南郊的半山上,从市中心开过去要将近两个小时。
现在堵车拖了一个多小时,车流量依然密集,谢汀在群里艾特了一下所有人,说饭已经做好了,大家到底什么时候到,该不会又临时有事不回家了吧?
这个家现在能聚在一起,都是冲着谢汀的面子,前几年过年就没团圆过。
华灯初上,路灯和红绿灯次第亮起。
谢酌扫了眼导航路况,叮嘱道:
“若若,坐稳了啊。”
黄灯跳转绿灯,银色帕加尼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灵巧地从一辆又一辆车辆中穿梭而过,又在各个车缝中来去自如。
好几次差点蹭到其他车,最后却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车距控制得极其完美。
偶尔有司机没反应过来,开窗大声骂了句:
“风神了不起吗?他妈的下次老子开黑武士撞死你!”
黎丹若见怪不怪,谢酌从家世背景到工作根正苗红,身上却带了点匪气。
这都小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见。
对于谢酌的驾驶风格,黎丹若更是格外放心,毕竟江家当年可是差点出了两名职业赛车手。
在一片骂爹声中,谢酌驶出了车辆最密集的车段,进入人烟较少的郊区车道。
刚轻松没几秒,只听见车尾后“嘭”得一声,剧烈的冲击力撞得黎丹若惯性前倾,三三也吓得“呜”了一声。
谢酌看了眼后视镜,低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