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声音越小,下意识去偷看季岭,之间后者眸色阴沉,似乎非常不高兴。
“我又没让你喝。”
安平一怔,瞪大眼睛望他,“您带我过去就是为了挡酒吧,您就算没说,我自己得有眼力见啊,您说是吧。”
季岭气的牙痒痒,“你的眼力见什么时候能用对地方,我带你过去是为了让你给我挡酒的?”
“那您带我过去干嘛?”安平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
季岭张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倒是自己还越来越生气,冷哼一声转头不理他。
安平虽然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但看这祖宗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在生气,于是非常干脆直接的一句对不起就说出来。
说完还偷偷观察后者的表情,虽然不知道错在哪儿,但是道歉就对了。
“你真是跟子瑜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又来了!又被吐槽业务能力了!
安平大囧,这都第几次了,再来几次自己怕不是要被开除了吧。
“我错了季总,我一定好好工作!绝不辜负组织期望!”
安平生怕这份好差事被辞退,连忙竖起食指做发誓状,极其真诚的跟季岭保证。
“你把你那副蠢样子收一收!”
季岭气的脑子疼,恨不得把他嘴堵上。
安平还想再说些什么,眼角一瞟就看到笑眯眯站在门口的王叔。
“王叔,您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话季岭也抬头去看,王叔笑呵呵走近两人,恭敬地冲着季岭点头。
“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车子很快就开过来。”
听到车子,安平一愣,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他。
脑海中浮现自己坐在后排抱着前排座椅疯狂呕吐的画面,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面露难色的看着季岭,一言不发的躺回床上,静静地盖好被子,恨不得立马冲出太阳系。
季岭冷笑一声,挑眉看他,“想起来了?”
可不是吗。
“既然想起来了就说说该怎么办吧。”
季岭放下腿,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很是松弛。
听到他说的话,安平只觉得头大。
怎么办?能怎么办?
“等我出院,我亲自给您洗车?”
季岭故作沉思,沉吟片刻抬眸直视他,眼中带上点狡黠的笑意。
“车已经报废了,我的衣服和鞋也都不能穿了,再加上今天看病挂号,住院费包括一晚上其他的开销,全部从你工资里扣,你看怎么样?”
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安平瞬间原地弹射起来,一脸愤恨。
“衣服鞋子看病钱我能接受,可我吐的又不是洪水,车子怎么就报废了呢?!”
季岭微笑着看他,“我说报废就报废了,你有问题?”
安平:“……”
有,这问题可大了去了!你那车可是五百万限量款,你这吸血的资本家!
“没问题…”
安平笑笑,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这和上班因为左脚先跨入公司而被老板开除有什么不一样吗?
季岭对安平这幅吃瘪受气的模样很受用,微微一笑,“没问题就行,接下来我就跟公司会计对接,账单稍后会让他发给你。”
说完这些,他便心情愉悦的插着兜,非常潇洒的离开病房。
目送他和王叔离开,安平觉得自己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来还想着去马屁呢,这倒好,马屁没拍成,反倒溅了一身的马屎。
“草,这他妈的才开始上班就直接负债累累,这日子还能过吗。”
安平捂住脸,欲哭无泪。
坐在新车后座,季岭心情依旧很好,连着对助理小陈语气都温和起来,吓得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检讨自己,把自己今天穿了季岭最讨厌的大红色袜子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出来。